勇带着几个精干警力,像猎豹一样扑向了钱老六的家。他们没走大门,而是从后墙翻了进去。
钱老六昨晚在镇上小酒馆喝到半夜,正四仰八叉地打着呼噜,被冰冷的枪口顶在脑门上时,吓得魂飞魄散,尿了一裤子。
“钱老六!认识这个吗?”陈大勇将一张从看守工地老李头遇袭现场提取的、包裹匕首的油纸扔在他脸上。油纸上,沾着一点不易察觉的菜籽油渍,还有半个模糊的指印。
钱老六脸色惨白,还想抵赖。
“你昨晚在小酒馆点的油炸花生米,用的就是这种油纸包的!酒馆老板记得清清楚楚!”陈大勇厉声喝道,“还有,袭击老李头的蒙面人,跑掉时在泥地里踩了个脚印,跟你床底下那双沾着新鲜红泥的胶鞋底纹,一模一样!要不要现在去比对?!”
铁证如山!钱老六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瘫软在地,哭嚎着:“不关我事啊!是…是赵大强以前的手下‘刀疤刘’逼我干的!他给了我五百块钱,说…说就是吓唬吓唬…我…我就指了个路…我不知道他要动刀子啊!”
“刀疤刘在哪?!”陈大勇一把揪起他。
“他…他昨晚捅了人就跑了…说…说去县里找…找‘海哥’避避风头…”钱老六抖得像筛糠。
“海哥?周海?!”陈大勇眼中寒光爆射!果然有鬼!他立刻将钱老六铐上,留下人看守,自己带着人风驰电掣般扑向镇上唯一的小旅馆——周海刚来时临时落脚的地方!
路远刚回到指挥部,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周海就一脸“焦急”地找上门来,手里还拿着那份追加预算的申请。
“路书记!好消息!县里…县里那边有点松口了!”周海脸上堆着笑,眼神却有些飘忽,“我找了分管财政的吴副县长,好说歹说,他答应从别的项目里…挤五十万给我们应急!”
五十万?杯水车薪!但路远不动声色:“哦?那真要谢谢周镇长和吴县长了。”
“不过…”周海话锋一转,笑容变得有些微妙,“吴县长那边…也有点小难处。他有个亲戚,在县里开了家建材公司,资质信誉都很好。吴县长的意思…野马涧工程后面几期的建材,特别是钢材、水泥这些大宗采购…是不是可以考虑…”
图穷匕见!
周海绕了这么大圈子,又是“关心”工程困难,又是“辛苦”跑县里“争取”来五十万,真正的目的原来在这里!他和他背后的“吴副县长”,看中了野马涧后续这块巨大的肥肉!想通过他周海的手,把采购权牢牢抓在自己人手里!所谓的五十万,不过是投石问路的饵!
路远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为难”的神色:“周镇长,工程招标是大事,有严格的程序和规定。尤其是大宗建材采购,更是重中之重,省里工作组都盯着呢。必须公开、公平、公正。吴县长亲戚的公司,只要符合资质,参与投标我们当然欢迎。至于能不能中标,那就得看他们的实力和报价了。您说是不是?”
周海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几分,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路书记,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吴县长也是一片好心,想为清溪工程出份力,也省得我们再去外面找不熟悉的供应商,万一出点质量问题,担责任的还是我们嘛。这五十万…可是吴县长顶着压力批的…”
他在施压!用那五十万做筹码,逼路远就范!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砰”地一声撞开!陈大勇带着一身寒气冲了进来,身后两个民警押着一个脸上有狰狞刀疤、耷拉着脑袋的汉子——正是“刀疤刘”!
“路书记!周镇长!”陈大勇声音洪亮,带着一股肃杀之气,“袭击工地看守人员李老栓的凶手‘刀疤刘’已经抓到!经审讯,他供认是受钱老六指使,而钱老六…”他目光如电般射向周海,“供认‘刀疤刘’行凶后,曾藏匿于周镇长之前落脚的‘悦来旅馆’!并且,‘刀疤刘’还交代,钱老六告诉他,是‘海哥’默许他给路书记和工程‘添点堵’!”
“血口喷人!”周海脸色瞬间煞白,猛地站起来,指着陈大勇,手指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