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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站在稍后方,看着那熟悉的龙角轮廓,那属于“饮月君”的力量光辉,金色的眼眸中不可避免地掠过一丝深沉的怀念,仿佛透过时光看到了故友的身影。
然而,那怀念只是一瞬,随即被更复杂的情绪覆盖。
丹恒没有回头,清冷的声音在力量的激荡中清晰地传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疏离与决绝——
“我不是他。”
景元微微一怔,随即释然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轻轻叹了口气。
“是啊……”他低声自语,声音几不可闻,目光望向远方翻涌的海面,“云上五骁……早就是过去式了。”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故人已逝,眼前之人,只是丹恒。
只是触景生情这东西,世人都难控。
海浪滔天,被强硬的在中间分开!
这一幕,无比震撼!
墨徊推了推鼻梁,推了个空才想起来眼镜没戴——他现在突然手痒好想画下来。
看着丹恒身上爆发出的惊人力量,眼中虽有惊叹,但更多的是冷静的审视。
他提醒道:“白露在持明族那边的牵制不会持续太久,时间宝贵。”
“大家,走吧。”
景元收敛心神,周身开始凝聚起锐利无匹的“巡猎”之力,金色的雷霆隐隐在指间跳跃。
星握紧了棒球棍。
瓦尔特手杖顿地,无形的重力场蓄势待发。
三月七拉开冰弓,寒气四溢。
墨徊安静地退到后方,从破口的帆布包里摸出了他的速写本和一支笔,目光扫过前方强大的伙伴们,又投向深邃的鳞渊境深处,平静地说:“你们打,我就不出力了——我的意念作画,暂时还没到能参与这种级别战斗的地步。”
三月七回头朝他做了个鬼脸:“知道啦知道啦~我们的军师大人是不需要亲自上战场的,对吧?”
“负责帅帅地在后面指挥就好啦~”
墨徊:不,是真参与不了。
队伍继续深入鳞渊境,沿着残破的石阶下行。
越靠近核心,那股属于星核的、令人心悸的毁灭波动就越发清晰。
突然,走在前面的星脚步一顿,目光锐利地投向石阶旁一处不起眼的阴影角落。
“那是……停云?!”
众人立刻警惕地望去。
只见“停云”毫无生气地倒在那里,面容平静,仿佛只是睡着了,却感受不到一丝生命的气息。
“假的!”
瓦尔特沉声道,他敏锐地感知到这具躯壳内部空无一物,徒具其形。
就在这时——
“哎呀呀~~”
一声娇媚婉转、却带着无尽恶意的轻笑,如同鬼魅般在空旷的鳞渊境深处回荡开来。
紧接着,一颗散发着妖异光芒、蕴含着恐怖毁灭能量的巨大火球,如同燃烧的星辰,无声无息地从他们头顶冉冉升起,向着鳞渊境最核心、封印最深处飘去。
那娇媚的声音带着戏谑和一丝慵懒,仿佛情人间的嗔怪,却让所有人寒毛倒竖:
“各位恩公,来的可真是不巧呀~”
“小女子……还未梳妆打扮呢~”
火球飘远,声音也渐渐缥缈,只留下充满恶意的尾音:
“待会儿……再见咯~”
毁灭能量如同活物般在火球表面流淌,那纯粹而令人绝望的气息,瞬间揭示了操纵者的身份!
星核的波动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瓦尔特的镜片反射着危险的光芒,景元握紧了阵刀石火梦身,丹恒周身的龙力更加汹涌,三月七的冰矢蓄满了力量,星的眼神变得无比锐利。
墨徊握紧了炭笔,在速写本上重重划下一道痕迹,沉声点破了那令人窒息的身份:
“毁灭的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