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验的、奇特的“游戏”。
那温暖的刺痛,让它感到……不适,一种无法用啃食来消除的异样感。
……神胎的雏形低垂着眼眸,沉默不语。
它是“神”的部分,由啃食规则而来,更接近本质,更冷静,但也更非人。
它理解冲动,也感知到痛苦,但它无法完全共情任何一种。
它只是“观察”着,分析着。
虽然负面,虽然扭曲。
但这就是自己。
神胎终于抬眸,无形的视线扫过另外两个雏形。
它的声音平静,带着一种非人的空灵。
“小恶,我和你去压制……混乱。”
它看向那哭泣的一团,语气似乎有了一丝极细微的无奈。
“小不点,你……先别哭了。”
一个调动起那源自阿哈的、扭曲而活跃的欢愉力量,试图将那痛苦和吞噬欲转化为某种荒诞的、可以接受的“游戏”心态。
一个疏导着鬼界那冰冷、执拗的规则力量,将其引导向“固守”与“维持”,而非破坏与吞噬。
一个则紧紧抓住那些温暖的碎片,固守着那一点点因为“退缩”而保留下来的、对光和暖的向往。
三者缺一不可。
意识的海啸在内部翻涌,黑色的记忆,红色的欲望,白色的温暖光点,灰色的规则线条……所有的一切纠缠、碰撞、嘶吼。
恶鬼的力量粗暴地撕裂过于沉重的负面情绪,神胎的力量如同冷静的程序员,重新编织濒临崩溃的意识结构,凡骨则像锚点,死死抓住那些“一起”“喜欢”“我的”的微弱光芒。
这是一个混乱而痛苦的过程,是三个扭曲的雏形在试图共同驾驭一个更加扭曲的整体。
把力量关押。
把记忆分区。
把意识分裂。
直至所有喧嚣的念头慢慢平息,如同暴风雨后的海面,残留着波澜,但暂时恢复了平静。
三个意识疲惫地“坐”在意识的中央,互相“看”着。
神胎率先开口,它的声音依旧平稳,但多了一丝凝重。
“以后,我们可能得轮流来主导意识了。”
“这种强度的冲突……稍有不慎,就会立刻带着整个意识一起陷入混乱。”
凡骨怯生生地,带着哭腔:“我……我害怕……我怕控制不住……”
恶鬼摆了摆手,虽然依旧带着点不耐烦,但语气轻松了些:“安啦安啦~大部分时候我来就好了嘛~外面那些游戏,我比较擅长应付!”
“只要记得别真吃掉就行了,对吧?”
它试图用满不在乎来掩盖刚才同样经历的挣扎。
……
“墨徊乘客!不要铺着小毯子就在观景车厢睡觉!!小心被踩到!!”
一个略带尖锐和焦急的声音穿透了意识的薄雾。
我猛地睁开眼,对上了列车长帕姆那双圆溜溜、写满担忧和一丝责备的大眼睛。
身上的帕姆小毯子滑落了一半。
观景车厢的灯光已经调成了夜航模式,柔和而安静。
远处似乎还能听到星和三月七压低的笑闹声。
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内在风暴,在外界看来,不过是蜷在沙发上的一次不安稳的小憩。
眨了眨眼,眼底那混乱的红芒迅速褪去,重新变回那带着点书卷气和茫然的红色。
拉了拉滑落的毯子,对着帕姆露出一个有些不好意思的、符合“墨徊”这个身份的、带着点呆气的微笑。
“对不起,帕姆……不小心睡着了。”
喉咙里那无声的咆哮暂时沉寂了。
饥饿退回了深渊。
留下的,是毯子的柔软触感,空气里残留的咖啡香,以及……那暖暖的余温。
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