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一声尖锐的、带着心痛的呼喊从车头方向传来。
帕姆小小的身影旋风般冲了过来,看着地上的饼干,叉着腰,气鼓鼓地瞪着墨徊的尾巴:“墨徊乘客!你的尾巴!帕姆的饼干!清理起来很麻烦的帕!”
墨徊:“……”他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明明他才是受害者!
看着帕姆控诉的眼神、三月七幸灾乐祸的笑容、星跃跃欲试还想“实验”的手指、丹恒“科学无罪”的平静表情,以及姬子和瓦尔特那掩饰不住的对尾巴本身的兴趣……墨徊深吸一口气。
炸毛没用,奶油蛋糕攻击有副作用(主要是帕姆会扣他甜点),告状?这两位“家长”明显也在“敌方阵营”!
欢愉的基因在危机时刻开始运转。
墨徊他不再试图藏起尾巴,反而让它放松下来,甚至故意在空中缓缓画了个优雅的弧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行,”墨徊忽然开口,声音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却又暗藏玄机的平静,“你们不是都喜欢我的尾巴吗?”
众人一愣,包括帕姆。
只见墨徊走到车厢中央较为空旷的地方,拿起他那本从不离身的速写本,但没有翻开。
他集中精神,意念微动。
那条备受瞩目的黑色尾巴,尾尖的小三角忽然亮起一丝极其微弱的、几乎看不见的幽光。
紧接着,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空气中,随着墨徊尾巴优雅而缓慢的舞动,一道道由纯粹的光影和色彩构成的、半透明的“颜料”轨迹被凭空勾勒出来!
赤红、靛蓝、明黄、翠绿……绚丽的色彩如同有生命的精灵,随着尾巴尖的每一次轻颤、每一次回旋,在空气中留下转瞬即逝却又无比清晰的笔触!
“哇哦!”三月七第一个惊呼出声,忘了拍照,眼睛瞪得溜圆。
星也忘了“实验”,嘴巴微张,看着那色彩凭空流淌。
丹恒放下了书,镜片后的眼睛充满了纯粹的学术探究光芒:“意念引导能量外放,以肢体为媒介进行空间作画……这效率……”
姬子和瓦尔特的脸上也露出了纯粹的欣赏和惊讶。
墨徊全神贯注,尾巴成了他最灵动神奇的画笔。
他像是在指挥一场无声的交响乐,尾巴的每一次摆动都精准地引导着那些欢愉色彩,在车厢中央的空气中,迅速构成了一幅巨大的、充满童趣和抽象美的画——
画的是星穹列车本身,还有车窗外璀璨的星河,以及一个q版的、气鼓鼓的帕姆正拿着扫把追打一团代表奶油的云朵。
线条流畅奔放,色彩对比强烈,充满了欢乐的生命力。
“这……”帕姆也看呆了,连地上的饼干都忘了,小爪子指着空中那q版的自己,“是帕姆帕?”
“对,”墨徊停下动作,尾巴尖的光芒熄灭,那幅巨大的光影画作也随之缓缓消散,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如同星尘般的余晖。
他推了推眼镜,看向众人,嘴角勾起一个有点小得意的、属于“欢愉令使”的笑容:“喜欢我的尾巴?可以。”
“但请用文明观赏的方式。下次谁想碰,”
他顿了顿,尾巴威胁性地轻轻甩了甩,指向帕姆,“我就用尾巴画一幅他\/她最精彩的瞬间,挂在车厢里循环播放一整天。”
“比如三月七被奶油糊脸,星偷吃杨叔零件被发现,丹恒看书打瞌睡……”
车厢里瞬间安静了。
三月七下意识捂住了脸。
星迅速把手背到了身后。
丹恒默默地把书举高了一点,挡住了下半张脸。
姬子和瓦尔特相视一笑,明智地选择了沉默。
帕姆则叉着腰,看看墨徊,又看看地上那几块可怜的饼干,再看看刚才那幅神奇画作消散的地方,最后气呼呼地,但又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骄傲说:“哼!画得……画得还不错!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