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瞬间变得活泼过头的两个伙伴,又是好笑又是无奈,连忙喊道,“快点进来啦!刚病好不能着凉!白厄你别跟着闹!”
她的声音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或许是玩够了,或许是确实担心墨徊的身体,白厄率先收了神通,拉着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的墨徊,嘻嘻哈哈地跑回了廊下。
两个“落汤鸡”(主要是裤腿和鞋子湿了)被昔涟一边一个拉进了祝祭庭院提供休息的静室。
昔涟像个拿出干净的毛巾,仔细地帮他们擦去脸上和头发上的水珠,又催促他们把湿了的鞋袜脱下来放在一边晾着。
忙完这一切,她从静室的小柜子里找出茶叶和茶具,熟练地泡了一壶热气腾腾、散发着清香的暖茶。
三个人干脆脱了鞋,爬上那张靠着窗户的、铺着柔软垫子的大床,把一个小矮桌架在床上,盘腿围坐在一起。
窗外雨声潺潺,室内茶香袅袅。
墨徊捧着一杯热茶,小口啜饮着,温暖从指尖一直蔓延到全身。他望着窗外被雨幕模糊的风景,轻声说:“雨越下越大了呢。”
白厄则有些百无聊赖地晃着腿,看向窗外,撇了撇嘴:“我还是喜欢出太阳。”
“下雨天都不能出去跑,一点都不好玩了。”
昔涟拿起一块静室里常备的、烤得香脆的小饼干,微笑道:“下雨也很好啊。可以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地坐在室内,画画,看书,或者下棋。不是所有快乐都要在外面跑才能找到的。”
墨徊正在小口啃着一块小饼干,闻言连连点头,含糊不清地附和:“就是就是!白厄你就知道在外面野,一点都闲不住!像只多动症的猴子!”
白厄一听,立刻伸手去抢墨徊手里吃到一半的饼干,动作快如闪电,抢过来就“嗷呜”一口塞进自己嘴里,得意地嚼着,反击道:“小墨就知道宅!像只冬天囤粮的小仓鼠!”
墨徊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愣了一下,倒也没生气,只是鼓了鼓腮帮子,又默默地从碟子里拿了块新的饼干,小声嘟囔:“……仓鼠就仓鼠。”
昔涟看着他们这幼稚的互动,笑着摇了摇头,将话题引回雨天本身:“不过,下雨的声音其实很好听啊。”
“你们仔细听,小雨淅淅沥沥的,像在说悄悄话;大雨哗啦啦的,像在唱歌剧。”
“感觉是不一样的呢。”
墨徊安静下来,侧耳倾听了一会儿窗外的雨声,然后突然说道:“我才不想雨停呢。”
“啊?为什么?”白厄不解。
“雨停了,我们就要各回各家了呀。”
墨徊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和不舍,“雨下得久一点才好呢,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多玩一会儿了。”
在他的认知里,仿佛只有聚在一起的时间才是真正属于“玩耍”的时光。
白厄像是抓住了他的小辫子,立刻指着他对昔涟说:“你看!昔涟你看!最想玩的还是小墨吧!还说我!”
他接着又道:“而且,就算雨停了,小墨你回家了,咱们几家离得又不远,隔着几块田就到了!今天不能玩,还有明天、后天啊!”
墨徊却固执地摇了摇头,认真地看着白厄:“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白厄不解。
“今天有今天的玩法,明天有明天的玩法!”
墨徊试图解释他那套独特的“时间哲学”,“今天的雨声,今天的饼干,今天的茶,还有今天踩水的感觉……都和明天不一样!过去了,就再也没有了!”
白厄被他这套绕来绕去的“歪理”弄得有点晕,挠了挠头:“玩不都是一样的玩吗?开心就好了啊。”
墨徊坚持:“才不一样。”
昔涟没有再加入他们的“哲学辩论”,只是捧着温暖的茶杯,笑着看他们吵吵闹闹。
窗外的风雨声碎碎地敲打着地面,溅起的水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