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擦,仿佛冰冷的理性在此刻占据上风,“砂金,你说得对,也不对。”
他微微眯起眼睛,红色的瞳孔在晨光下仿佛燃烧着幽暗的火焰。
“星神是棋子,我亦是棋子。”
“大家……都在同一个棋盘之上。”
他摊开手,做了一个包容万象的手势,语气带着一种惊悚的、扭曲的偏执,“……下个棋而已,当然要赢。”
“别的都可以输,都可以放弃……”
他声音陡然压低,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不容置疑的决绝,“唯独这盘棋……我一定要赢。”
那股昨晚惊鸿一瞥的、令人窒息的偏执和疯狂感再次涌现,虽然只是一瞬,却足以让车厢内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度。
姬子的手微微收紧,瓦尔特的眉头深锁,三月七和星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但下一秒,墨徊脸上的扭曲和疯癫感如同潮水般退去。
他眨了眨眼,恢复了那副人畜无害、甚至带点慵懒的笑容,仿佛刚才那个说出惊人之语的只是大家的错觉。
“哎呀,别太担心嘛,”他语气轻松地摆摆手,尾巴也跟着愉快地晃了晃。
“我都计划好了,虽然有时候计划赶不上变化……但这不还有你们兜底呢?”
“列车组可是我最坚实的后盾啊!”
他笑嘻嘻地看向姬子和瓦尔特,眼神里带着明显的依赖和信任。
瓦尔特看着他这迅速切换的状态,心中忧虑并未减轻,他推了推眼镜,决定问另一个关键点:“墨徊,你昨晚的尾巴……”
他没有说完,但目光落在他此刻盘在膝盖上的尾巴,意思不言自明。
墨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尾巴,伸手捏住尾尖的黑色三角形把玩着,神情自若,甚至带着点理所当然:“啊,你说那个啊?”
他抬起头,红色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在分享一个有趣的小窍门,“清晰理智的感觉一下自己活着——活着真好啊!你看,活蹦乱跳的!”
他为了证明,还特意甩了甩尾巴,让它像鞭子一样在空中“咻”地划过,带起轻微的风声。
“放心放心,”
他拍着胸脯保证,笑容灿烂,“我有分寸的,不会把自己搞死的!我可是比任何人都更渴望活着呢!”
这句话他说得异常认真。
他顿了顿,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带着点坦诚的无奈:“虽然我有时候,确实会有一些……嗯,比较负面的想法钻出来——”
他耸耸肩,“实际上人都会有负面想法吧?我也不例外嘛。”
“这很正常!”
他拿起沙发上一个蓬松柔软的云朵造型抱枕,把脸埋进去蹭了蹭,像只撒娇的大猫,尾巴也愉悦地拍打着沙发垫子,发出噗噗的轻响。
“不过呢,”他的声音从抱枕里闷闷地传出来,带着点豁达,“咱把负面情绪表达出来,说出来,然后让它就这么——”
他猛地抬起头,做了个吹气的动作,“烟消云散!一吐为快嘛!”
他抱着抱枕,笑得眉眼弯弯,“就当是……成长路上必经的小小烦恼好啦~”
这撒娇卖萌的举动用在这里,带着一种刻意的试图驱散沉重气氛的意味,却也流露出他内心渴望被理解和接纳的一面。
拉帝奥看着他抱着抱枕、尾巴乱拍的样子,最终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冷哼,抱着他的书站起身,语气依旧带着惯有的嫌弃。
但眼底深处那丝紧绷的审视似乎放松了些许。
“哼,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别真把自己的玩死了。
说完,他不再看墨徊,转身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砂金看着拉帝奥的背影,又看了看抱着云朵抱枕、笑容灿烂却眼神深处依旧藏着风暴的墨徊,眸中光芒流转,最终化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笑。
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