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梦境更深处的迷雾之中。
一场与时间赛跑的调查……或者表演,正式开始了。
他背后的小猫,以及那位背叛的教授,将成为他这场豪赌中,最关键的暗牌。
步伐莫名其妙越发轻快的砂金想,这只小猫可不好惹,挠人的很哦。
主要猫妈比较护崽。
他沉默一瞬,越发觉得高兴了——他其实真的迫不及待的想看星期日倒霉了。
沉重的门扉在砂金愤然离去后隔绝了内外的声音。
追光依旧笼罩着星期日身影,而拉帝奥则站在光晕边缘的阴影里,如同一个冷静的观察者与记录者。
星期日并未立刻转向拉帝奥,他的视线依旧停留在砂金离开的方向,目光深处是深思与权衡。
片刻后,他才缓缓转身,看向那位以追求真理与厌恶愚蠢着称的学者。
“拉帝奥教授,”星期日的声音恢复了惯有的优雅,却少了几分面对砂金时的冰冷尖锐,多了几分探讨的意味。
“对于砂金先生……您如何看待?”
他没有直接询问背叛的真伪,而是抛出了一个开放性的问题,既是在评估拉帝奥的立场,也是在试探他对砂金的判断。
拉帝奥抱着他那本厚重的书籍,表情平静,语气带着学者式的客观与疏离。
“一个典型的,将自身置于概率天平上的赌徒。”
“他的行为逻辑建立在风险与收益的计算之上,情绪只是他用于影响天平倾斜的砝码之一。”
他没有评价砂金的对错,只是冷静地剖析其行为模式,仿佛在分析一个有趣的病例。
“至于他方才的表现,是真实的愤怒,还是精心设计的表演,缺乏足够的数据支撑,我无法妄下结论。”
“真理需要证据,而非臆测。”
这番不偏不倚,完全基于观察与逻辑的分析,恰恰符合星期日对一位“真理医生”的期待。
他微微颔首,似乎对拉帝奥的客观表示认可。
很好,他并未因与砂金同行而有所偏袒,也没有因我的身份而刻意迎合。
这种基于理性的冷漠,正是目前星期日所需要的。
话题自然而然地,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转向了那个让星期日同样深感棘手的存在。
“那么,”星期日话锋一转,语气中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关于星穹列车上的另一位客人,那位……欢愉令使,墨徊先生。”
“您与他接触也许更多,以您的见解,他的危险性几何?”
他刻意强调了“欢愉令使”这个身份,这是他所知的,墨徊最明确也最令人忌惮的标签。
拉帝奥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确保其准确性与客观性。
“欢愉命途本身,代表着对秩序,逻辑与常理的颠覆。”
“其令使,通常是不可预测性与混乱的源头。”
拉帝奥首先给出了一个普遍性的定义,然后才切入墨徊个体。
“墨徊此人……其行为模式确实呈现出典型的欢愉特征——跳跃性思维,非常规的解决问题方式……”
“以及…对某些在常人看来无意义之乐的执着追求。”
他顿了顿,继续道:“然而,与记载中那些纯粹以制造混乱为乐的假面愚者相比,他表现出了一些……异常。”
“他很有共情感……比假面愚者更有……归属感。”
“很难揣摩他的心理。”
拉帝奥没有提及记忆令使的身份,也没有透露任何关于墨徊与希佩,阿哈之间复杂关系的信息,这些是属于墨徊个人的,未公开的“秘密”。
这些都是底牌。
客观描述,不泄露关键信息。
只陈述可观察到的现象,不进行深度归因。
星期日想知道的是危险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