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上短暂停留了一瞬,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但很快被更强烈的求助欲覆盖。
“叫我林风就好。”林风微微颔首,踏入玄关的瞬间,他感到一股微弱的、阴冷的气息拂过皮肤,像是打开了久未通风的地下室。他手中的罗盘指针不易察觉地轻轻一颤。
王小姐的公寓很大,复式结构,价值不菲。但她显然无心炫耀,直接引着林风走上二楼卧室。“就是从两个月前开始的,几乎每晚都做噩梦,内容都差不多……很黑,很冷,有小孩在哭,还有……还有人在看着我……”她语速很快,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醒了也觉得心跳得厉害,总觉得房间里不止我一个人,开灯检查又什么都没有。我去医院检查过,医生说只是神经衰弱,开了安眠药,但吃了药噩梦反而更清晰……”
她推开卧室的门。浓郁的香薰味道扑面而来,试图掩盖什么似的。卧室同样极尽奢华,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夜景,但厚重的窗帘紧闭着。床上用品凌乱,显示着主人糟糕的睡眠。
林风的目光快速扫过整个房间。气场滞涩而阴冷,与客厅如出一辙,但浓度更高。他的视线最终定格在欧式梳妆台上那个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物件上。
那是一个约莫三十公分高的复古洋娃娃。金色的卷发,瓷白的脸颊,湛蓝的玻璃眼珠,穿着精致的蕾丝裙子,看起来昂贵又逼真。它被摆放在梳妆台正中央,像一个小小的女王。
但在林风的感知中,那个娃娃周身缠绕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令人极度不适的黑色怨气。它是整个房间阴冷气场的核心源泉。
王小姐见林风盯着娃娃,勉强笑了笑:“很可爱吧?我朋友特意从国外带回来的古董娃娃,说能带来好运……”
林风没有回应她的感慨,他缓步走向梳妆台,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娃娃身上。越是靠近,那股阴冷怨气越是刺骨。胸前的罗盘震动明显加剧。
“王小姐,您说的那位朋友,最近还好吗?”林风背对着她,忽然问道。
“啊?”王小姐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他会问这个,“她……好像也挺不顺的,前段时间出国散心去了。您怎么问起这个?”
林风没有回答。他在梳妆台前站定,伸出手指,缓缓探向那个笑容甜美的娃娃。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娃娃瓷制手臂的瞬间——
嗡!
一股强烈的、冰冷的恶意如同实质的尖刺,猛地顺着他的指尖窜入!林风闷哼一声,触电般缩回手,脑中一阵剧烈的刺痛!
与此同时,无数混乱而恐怖的画面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强行冲入他的脑海:
——一双苍白干瘦的手,在昏暗的烛光下,用沾着暗红色颜料的笔,在娃娃空洞的眼珠背后绘制着扭曲的符文……
——一个黑暗的房间,许多模糊的人影跪拜着,中央祭坛上摆放的正是这个娃娃,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腐败的甜腻气味……
——一个穿着旧式洋装的小女孩抱着娃娃,在空旷的大宅里奔跑,发出凄厉的哭喊……
——王小姐在睡梦中惊恐地蜷缩,那个娃娃静静地站在梳妆台上,湛蓝的玻璃眼珠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仿佛在凝视……
画面支离破碎却充满冲击力,夹杂着怨毒的咒语吟诵和凄楚的哭泣声。剧烈的头痛让林风几乎站立不稳,他不得不扶住梳妆台边缘,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林大师?您怎么了?”王小姐被他剧烈的反应吓到了,惊慌地问道。
林风深吸几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气血和脑中的嗡鸣。他转过头,看着王小姐,眼神锐利得让她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王小姐,”他的声音因为刚才的冲击而略显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您做的噩梦,是不是总梦到冰冷的房间、孩童的哭泣,还有……被窥视的感觉?”
王小姐的眼睛瞬间瞪大,血色迅速从脸上褪去,嘴唇颤抖着:“你……你怎么知道?!我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