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孩子们也莫名地感到一阵寒意,喧哗声戛然而止。
你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甚至没有任何动作。
但那种无形的、仿佛来自深渊的压迫感,让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凝固了。
几秒后,布雷特猛地收回手,触电般后退两步,脸色发白,嘴唇哆嗦着,却再也说不出任何狠话。他像是见了鬼一样,猛地转身,踉跄着冲出门去。其他孩子也吓得一哄而散。
女侍惊恐地看着你,又看看逃跑的孩子们,不知所措。
你缓缓垂下眼睫,遮住眼底翻涌的紫黑色暗流。指尖深深掐入掌心,利用疼痛让自己彻底冷静下来。
麻烦,总是自己找上门。
你看了一眼那些孩子消失的方向,目光沉静无波。
看来,想要“安分守己”地活下去,只是一种奢望。
那么……
紫电苑再次恢复死寂,只余下你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以及空气中尚未完全散去的、一丝极淡却令人心悸的焦糊与毁灭交织的气息。
那个叫布雷特的男孩最后惊惶逃窜的眼神印在你脑海里。你清楚,这种源自本能的恐惧比任何实质性的伤害更令人印象深刻,也……更麻烦。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尤其是那个看似骄纵、实则被狠狠落了面子的男孩。
果然,平静只维持了不到半日。
傍晚,沉默的女侍送来晚餐时,眼神躲闪,放下餐盘的速度比平日快了许多,几乎像是逃离。你瞥了一眼所谓的晚餐——几块干硬的面包,一碗几乎看不见油星的清汤,甚至比前几日还要简陋敷衍。
你拿起面包,指尖传来的触感冰冷僵硬。体内那点微薄的雷电元力运转都似乎因为这劣质的能量摄入而更加滞涩。
你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吃完了这些东西。每一口都如同吞咽沙砾,但你需要能量,哪怕是最低限度的。
第二天,第三天……情况愈发恶劣。送来的食物不仅量少质差,有时甚至明显是馊的。院落里的用水也变得时断时续,水质浑浊。你试图离开紫电苑去走走,却发现院门虽未上锁,但总有无形的、带着淡淡排斥感的能量场若有若无地笼罩着,显然是某种低级的禁锢结界。
你被彻底孤立了,用这种幼稚却有效的方式。
体内的崩坏能因为能量补充不足和外界压力而再次隐隐躁动。你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
第四天,当女侍再次端着那几乎不能称之为食物的托盘进来时,你没有像往常一样沉默地接过。
你抬起眼,樱粉色的眸子平静地看向她。
女侍被你看得一颤,下意识地想后退。
“谁的意思?”你开口,声音因为久未说话而带着一点沙哑,却没有任何孩童应有的情绪,只有冰冷的询问。
女侍脸色白了白,嘴唇嗫嚅着,不敢回答。
你不再看她,目光转向窗外。几个隐约的身影正躲在远处廊柱后朝这边窥探,是那天跟着布雷特的几个孩子,脸上带着恶意的、看好戏的表情。
你收回目光,心底一片冷然。
是了,大人的手段或许会更隐晦更狠辣,但这种幼稚的欺凌,多半出自那些“同龄人”的“杰作”,或许得到了某些长辈的默许。
你站起身,没有碰那份食物,径直朝院门走去。
“小、小姐……”女侍在你身后惊慌地低唤。
你没有回头。走到院门那无形的能量场前,你伸出手。指尖触碰到一层微弱的、带着静电般刺痛感的屏障。
你闭上眼睛,集中精神。灵魂深处,那被死死束缚的崩坏能艰难地分离出一丝——比发丝更细,却凝聚着极致毁灭气息的一丝。你将这一丝力量小心翼翼地引导至指尖,与这具身体那微弱的雷电元力极其勉强地缠绕在一起。
然后,轻轻点在那屏障上。
“嗤——”
一声极其轻微、仿佛冷水滴入热油的声响。那无形的能量屏障剧烈波动起来,以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