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打量他。
“好奇怪。”
“奇怪什么。”
我咕哝道:“奇怪…我为什么要怕你。”
之前他那样凶巴巴地瞪我我都不怕。
眯起眼睛反而让我觉得心慌恐怖。
听到我的话,对方笑了起来。
少年应该是不常笑的性子。唇角的弧度转瞬即逝。
他顺势摸了一下我的耳朵,语调揶揄:
“你猜。”
仿佛觉得这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
才不猜。
我捂住耳朵,不给他摸。
对方又饶有兴致地拨弄起我的尾巴。
尾巴莫名地痒。
有点不适应,我摆走尾巴。
少年的手又把尾巴给勾了回来。
我摆。
他勾。
几次三番。
到最后,我将尾巴重重一拍!
我皱起脸,大声抗议:
“再摸毛要打结了!”
少年漂亮的眼染上笑意,一直冷淡的脸庞也柔和许多。
他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手却仍旧停在我的尾巴尖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继续捻。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又被对方薅了五分钟尾巴毛。
忍一时风平浪静,
退一步越想越气。
我愤愤抱走尾巴,背过身子不理他。
少年低低的笑声钻入耳朵。
有什么温热的事物贴上我的脸颊。
我被惊得下意识竖起耳朵。转头去望,一瓶豆乳近在咫尺。
“你现在只能喝这个。”少年说。
“……”我的眉头拧成一团毛线,戒备又不满,“大哥哥,你在收买我。”
玻璃瓶身温度熨帖脸颊。
少年含笑俯身,等待我的选择。
“不喝?”
“……。”
喝。
…
……
豆制的乳饮品又绵又甜,我砸吧嘴回味,还想再来一瓶。
吃饱喝足。
我迷迷糊糊地看着篝火辉煌的空地,思绪随之乱飘发散。
也不知是我的耳朵和尾巴比较特例,还是坐在我身边的人比较吸睛。
总之,在我们坐下来休息聊天的这段时间里,我们又被村民投喂了。
静谧的空气中,薪柴引燃的噼啪声、沙沙的喧嚣声正若有若无的回荡着。
少年以一种与外貌很不相称的姿态,老神在在地端着茶杯遥望远处。只给我留下一道侧影,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很温暖。
自然随意的氛围弥漫在我们二人中间。
就仿佛我和他已经相识很久,不论做什么事都有一种很特殊的松弛感。
“有事?”
他侧眸看我。
我眨眼,还是没能忍住好奇心,开口询问:
“大哥哥,你不冷吗?”
大冬天的,光着胳膊和腿,看起来就冷。
想了想,我摘下围巾塞到他手里。
“不需要。”他微微摇头。
我往掌心哈气,变热后又将手盖在少年的手背上。
少年垂眸,仍由我这样做。很快,热度传递,对方的手也再次暖和。
我很欣喜,自顾自开口:“我明白了!”
他问:“明白什么。”
我笑:“大哥哥,你不怕冷,是不是因为有「神之眼」的缘故?”
就和黑泽叔叔一样,他作为火系神之眼的持有者,冬天时候的确比一般人穿的要少些。
我凑近看,视线下落。
少年所佩戴的这枚饰品,和我之前所见到过都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