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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西关位于大周西部,西宁郡与蛮族的交界处,关口恰好是两山之间,得地势之利,易守难攻。
关口上,一名名身披铠甲的士卒,神色肃穆的遥望着前方,眼含警惕。
距离关口几十里外。
地势平坦,矮草铺盖的大地上,一座巨大营地,矗立在地平线上,一列列骑兵身着异服,正在营地外巡视戒备。
魏仁极早便快马加鞭,此刻已来到大将军殿,见到了大将军魏国忠,后者是一位穿着玄色甲胄,留有胡须的壮实中年人,正端坐着,一丝不苟的处理军务。
魏仁一到,便走入殿内,神色自然毫不拘谨,单膝下跪,严肃有声道:
“大将军。”
魏国忠微微抬头,目光从手中奏折落到了殿内单膝下跪的年轻小将身上,肃穆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来,将手里的奏折与墨笔放在案桌上,缓声道:
“是啊仁啊,快起来,你不是在平山县吗,怎的又回来了?”
魏仁站起身来,身上的甲胄交击,泠泠作响,他面容冷肃,一双眸子里,充斥着怨怒,话语中透着寒意:
“大将军,我依你吩咐,以剿匪名义,加之养血丹为饵,引县城所有入境武者入瓮。原本只待这些武者覆灭,便能轻松执掌整个平山县,再无阻碍,谁料县城竟藏了一位至少真气五脉的高手。
那武者实力不俗,不但在几名蛮人手里活着,反而还将几名蛮人屠戮,救了不少县城武者。我按以功领赏的约定,将十枚养血丹赏了此人,却不曾想这人竟还不满足,又勒索要了一千两白银,且此人还喜打抱不平。
侄儿在那势单力薄,只有五千守城卫可以调动,却无武道高手护身,便只能先应了那厮要求。此番前来,侄儿便是请大将军增派人手,务必要将这厮斩于城中。此人不能为我所用,如若不杀,恐将影响我等图谋,后患无穷。”
魏国忠皱眉,神色肃穆起来,问道:
“此人姓甚名谁?”
魏仁答道:
“陆枫。”
“陆枫?”
魏国忠喃喃念着这个名字,思索好一会,挑眉道:
“怎的没听过这个名字?”
按理说,以他所掌握的情报,真气五脉之上的武道高手,不说颇为熟悉,至少也不该感到陌生,可这个名字,他却从未听闻。
不过就算不曾听闻也无碍,此人不能为他所用,且喜好打抱不平,那便有成为敌人的可能。
既是敌人,不如先手制敌,也好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否则待此人反应过来,以其真气五脉以上的实力,只怕会引起不小的动乱,让他头疼。
思忖至此,魏国忠当即拿出一块令牌来,交到魏仁手中,轻声道:
“你拿此令,去请我供养在军中的两位先生,让他们跟你走一趟,将那个不安定的因素给抹去。
“侄儿得令!”
魏仁点头,手握着铜令离开大殿。
军帐前。
魏仁在阳光下打量着手中令牌,只有巴掌大,在阳光下反射着铜光,其上一面刻印着一个‘令’字,另一面则刻印着模样怪异的奇兽,他隐隐激动:
“有了此令,我便能调动军中那两位了!”
年轻小将毫不犹豫,一步迈入了面前的军帐中,帐内昏暗,中央处搭有一床,其上正盘坐着一位老者。
老者发丝花白,留有一撮长长的白须,垂落到安然放在大腿根部的手上,他面容枯槁,皱纹深长,宛若干枯的树皮,双眸微合,一股无形的死气在他身上弥漫开,毫无生气,仿佛他本身就是一具死去的尸体。
魏仁丝毫不敢放肆,在帐门口便恭恭敬敬的一礼,尊敬唤道:
“翁先生。”
盘坐老者眼皮微动,片刻后垂着的眸子掀开一条缝隙,目光落来,紧随而至的是一股无形的威压,令魏仁神色愈加恭敬,大气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