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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行礼。”
春娇正手忙脚乱,刚掀开被子,路痴身上穿着的那件薄薄的低胸罗裙,便听见费惋兮这么一说,动作立马一僵,跪坐在床上,心里不由的担忧起来。
她怕费惋兮惩罚她睡懒觉的行为,毕竟以往的这个时候,她早就该出了费府的大门,去费家在城中的那些产业做事去了。
费惋兮对于这二女颇为了解,仅是看了春娇的面色一眼 ,她就明白了对方现在是在想什么,语气和善道:
“你不用担心,我并非来责怪你的。昨日你与秋月劳累了,我特意拿来药膏给你们。”
闻言,春娇心里的石头这才落了下去,立马谢道:
“多谢小姐厚爱。”
此刻,秋月听见动静,也睁开了眼睛,瞧见是费惋兮亲自过来了,眼里顿时露出战战兢兢的神情,慌乱地道:
“小…小姐…”
春娇怕她失态,立马伸手扯住了秋月的衣袖:
“你这般咋咋咧咧的,成何体统?小姐不是来怪罪我们的,你莫要害怕。”
听了春娇这一言,秋月这才明白过来,眼里的慌乱消了下去,见状,春娇松开了扯着秋月袖子的手,看向费惋兮,小心地道:
“小姐,城中的那些事…”
她话没说完,费惋兮便淡淡一笑道:
“你不必担心,昨夜我就已经安排了其他人接手,你只管放心休息便好。”
说着,费惋兮吩咐起身后的两名侍女:“雏菊,海棠,将药膏跟鸡汤放下。”
费惋兮最后嘱咐了一句,这便带着人离开了房间,顺带还将房门给关上了。
”砰…”
随着房门关闭,秋月看着桌上的餐盒以及那一盒药膏,有些诧异地道:
“姐,我怎么感觉小姐今日对我们很是客气的样子,好像我们不是她十年前带回来那个侍女一般?”
春娇看着关闭的房门,也点头道:
“我也察觉到了。从我醒来开始,我就感觉小姐对我们的态度似乎有些不一样的,就好像…没有再将我们当做是费家的丫鬟,反而有种对待客人的客气在里面。”
闻言,秋月眼珠子一转,不由猜道:“姐,你说是不是因为许公子的原因?”
“应该有可能。”
春娇说着站起身,光着脚丫下了床,葱白饱满的脚趾踩在冰凉的木地板上,她却丝毫不感觉寒冷。
来到桌旁,她取下了餐盒的盖子,一股混合着药材的鸡汤香气,扑鼻而来,并迅速在房间内弥漫开。
秋月也好奇的来到桌旁,看着餐盒里放着的小陶罐,嗅着从罐里散发出来的味道,她脸上露出一抹惊讶:
“姐,这不是以前老爷的夫人们所喝的汤吗?”
春娇点点头,她也是认出了这汤的来历。
这是那些夫人所喝的汤,并且还不是随意能喝到的,是那些夫人染了重病,康复之时才能喝到的汤。
她曾向小姐打听过这汤的来历,此汤是由好几株名贵药材,与上了年份的乌鸡所熬制一天才能得到的鸡汤,光是药材都要花费好几百两。
她们这些丫鬟,平日也只能看看,是休想喝到这种汤的,而现在如此珍贵的汤却就这样放在了她的面前,这让她一时有些恍惚。
秋月此时又将那装药膏的盒子打开,里面一只短平的玉盒呈现出来,她将之拿起一瞧,却见玉盒上贴有一张宣纸,上面写着三个大字。
润肌膏。
秋月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下意识的问道:“姐,这不是男女之事过后用的膏药吗?小姐将这药给我们拿来做什…”
说到这里,秋月终于明白过来,闭上了嘴,春娇则接过她手里的玉盒,拿在手中端详,喃喃道:
“原来如此,我就说小姐怎会差人端来如此珍贵的鸡汤,原来是以为许公子与我们二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