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他划着那一长串功勋科普,暗自卧槽一声。
合着说家里有点底是这个“底”。追溯到清代能住园子的大人物生了上世纪五十年代凭军功授勋的大人物,靳家上几代的每个名字拉出来都是不能亵渎的存在。靳溪山这一代兄弟三个,他是这里面唯一搜不到具体事迹的人,但短短的一行字依旧红得耀眼。
秦明序默了几分钟,突然说:“你高攀了。”
对此秦汀白只有一个字:“滚。”
秦明序有点头疼,虽然他没打算欠钱不还,但还是觉得此状况超出意料。怪不得靳溪山一点不急,连他的联系方式都不屑于加。他揉了揉额角,又回到了那个问题:“所以你为什么不和他结婚?”
秦汀白从后视镜里看他一眼,又收回,淡道:“前两年网上搜不到他,秦知节以为他是开手机贴膜店的。”
“什……什么?”
秦汀白冷笑了下:“所以你觉得我是应该和一个红三代结婚,还是和一个贴膜的结婚?”
秦明序:“……你爱跟谁结跟谁结。”
怎么还问上他了,他只关心他钱能不能还上。本来是可以的,但现在知道靳溪山的身份,他还得确保那四百万的每一张都是干净的,不然他得摊上大事。真的棘手。
“秦知节想和北市的靳家搭上,可我偏要那个贴膜的。”秦汀白说,“你能听懂吗?”
“我大概懂,”他顿了一下,“你就是想气死秦知节。”
秦汀白笑了:“倒也没错。”
当初那样激烈的反对现在只剩敢怒不敢言,靳溪山看不到,秦汀白连同他那份一起爽了。
两人终于达成了共识,秦明序说:“我支持你。”就没了后话。
迈巴赫行驶在宽阔繁华的市中心街道,岚城华丽的夜景灯光频频打进车内,映在秦明序沉思的脸上。
他琢磨了一会儿,又想起个别的事,想趁机问问秦汀白。
“岚城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秦汀白挺好笑地反问:“你问我?”
秦明序:“要那种特别充实、独一无二,没别人在,一玩能玩一天的地方。”
他是真一筹莫展了,他哪去过什么健康的地方,沉迷的都是些低级趣味,戚礼肯定看不上。
秦汀白在这种事上一眼看透他,“怎么,还得适合带女孩子一起是吧。”
“所以有吗?”
“什么目的?”
秦明序本来不想说,他闭了闭眼:“……生日。”
“岚霞山。”秦汀白给他指了条明路。
“山上有什么好玩的。”他皱眉头,他想给戚礼过一个绝无仅有的生日,在成人的前一年。
“你来了就知道了。”她卖了个关子,又说,“正好让我看看是谁家姑娘瞎了眼。”
秦明序烦得很,“秦汀白你有劲没劲。”
“放心,我就在别墅里看两眼,不打扰你们。”她挑起唇角,实在是有些好奇。
秦汀白把秦明序送回酒店,停在门口侧脸望着他进去,很久也没有收回目光。她低下头想到家宴上秦知节的眼神,拨了个电话出去。
她面上恢复冷淡,丝毫不顾刚刚和秦明序进行了他们之间有史以来最和谐的长谈话。
“查一下这个身份证号下所有账户的资金流向,单笔超过10万以上的明细全部发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