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只胳膊哪只腿。
她颤声叫他的名字:“秦明序……”
“嗯?”他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得逞地勾起嘴角,“这不是抱着你呢吗。”
她的发丝吹在他脸上,偶尔带过鼻下,香味流转,反而让他心痒痒的。秦明序亲她后颈,终于逗够了,笑着说:“你要是想我们两个从马上摔下去就继续抠我的手。”
戚礼立马松开。
他单手拽着缰绳,另一只手攥着她的两只手腕,引导她去拽正确的位置,“这里,抓住了。”
“嗯。”
他又笑:“往前看。”
戚礼终于抬起头,看到天际线处霞光满天,掉在地上铺满金黄。远处是冬季凝固的冻云,蹄下霜满荒原,他们缓慢行进着,在此时此刻,眼前只有孤日单骑一双人的时候,戚礼恍然有种鼓角悲风的苍凉感,而心头唯一一点热血,是彼此给予的。
故国梦遥,寒雁不留,他们是冷月下千里走单骑的异乡人,马背上,他们只能彼此依靠。
戚礼眨了眨温热的眼睛,低头看他紧紧约束在她身前的一双手,手腕有一条伤疤绵延至袖里。她知道他手臂上还有很多条这样的疤。
秦明序才是那个雪覆征衣的独身人,他吃了很多苦,没有依靠地行了很长的路。而她习惯掌控全部,又何尝不是一种懦弱。她在擅长的领域做手到擒来的事,不想面对失去控制的可能,在这一点上,她什么也不是。
秦明序只觉得她突然安静了,故意用力夹紧马腹,让罗萨跑起来。他使坏想听到戚礼的呼求,但她只是在越来越快的速度中握紧了缰绳。
风吹干了她的眼泪,戚礼被颠得七荤八素,后背与他的胸膛紧紧相贴,连胸腔的震动都能感受到。戚礼怕他听不到,便大喊:“秦明序,别不开心了!”
不管是因为她,还是因为谁。
罗萨跑得更快了。
秦明序不再单手抓缰,而是发狠地鞭甩罗萨,戚礼哪经历过这么激烈的跑马,大腿内侧磨得发痛,她只能紧紧闭着眼,接近干裂的嘴唇边划过一滴泪,任由他发泄。
“秦明序!”到最后她不得不示弱,颤抖着叫他的名字。秦明序一拽缰绳,罗萨长嘶一声,前蹄抬起,带着他们飞快地跨越了障碍道的一截横木。
罗萨轻捷的小快步轻轻松松绕过了一个淤泥水坑,颠颠的回程。
戚礼身体全陷在秦明序的怀里,抓着缰绳的手也松开了,面部吹得冰冷,还没缓回来。
秦明序掰过她的脸,看到她傻愣愣的,笑着问:“爽吗?”
戚礼呆呆地点头,他勾着嘴角亲了她一下。
反正他爽了。下次戚礼惹他生气,他就把人拽上马跑一圈,这不立马变乖了,还知道抓他衣服靠着。
让她倔。
下马时戚礼觉得自己简直是窘态毕露。她的腿软成面条,是被秦明序从马上抱下来的。
旁边的师傅给雷霆梳洗毛发,笑呵呵的看着他们。戚礼在渐黑的天色中通红了脸,跟他说:“我可以走。”
秦明序把她放下来,戚礼双腿战战,迈不动路,慢慢挪过去靠在了他怀里。
秦明序差点笑出声。
他不废话,又把人打横抱了起来,还不忘跟师傅暂别。戚礼头都不想抬。
把人抱上摆渡车,他们顺着山路向上。戚礼望着两边黑魆魆的幽林密丛,问:“我们不去酒店吗?”
“谁说你今晚住那。”
不能让戚礼去酒店,她朋友都在那儿,万一半路带跑了怎么办。秦明序上次来这边踩点的时候特意找秦汀白要了临山别墅的门禁码,他熟悉这边的环境,知道上了山就只剩他们两个人,那样最合他心意。
秦明序牵着她的手,说:“今天你生日,还有最后一个环节。”
戚礼期待,“什么?”
秦明序笑而不语。
依山而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