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看地上拷起的人:“……好、好像是。”
她有些站不稳了。邢疆就在二零八,刚出来看见戚礼还站在那儿,肃着脸让她下去,离开这儿。
戚礼闻到了一股刺鼻和怪异的香味,她看向二零六的门把手,眼眶有些发红,她想起了姜苗的话,她问过自己,如果有一天亲近的人成了嫌疑犯,她会不会积极地给警方提供证据。戚礼当时是怎么说的?她不会破例,只做对的事情。那条线永远在那里,而现在变成了一道门。
邢疆就在身边,他显然也闻到了异样的气味,比哪一间都要浓。其实她开不开这扇门都不重要了。戚礼已经不是那个黑白分明的戚礼。她在破碎和重组,崩溃和绝望,体内了经历一场声势浩大的背叛。身体的自我保护程序逼她解离,抽走了所有情绪和思考,如同局外人一般冷眼看着这一切。
这是姜苗留给她的,门里和门外,一道艰难的选择题,在未来的每一天都会阴魂不散难以磨灭地罩在她的头顶。
她现在只想比邢疆更早的看到他,确认他在不在、有没有,所以她摁下了门把手。
包厢很宽敞,黑洞洞的,袭来一股冷香。戚礼一定是疯了,想也没想迈步进去,邢疆赶紧把她拽回来。下一秒,他被突如其来的一股巨大的力气狠狠推到门外,后背磕在栏杆,差点摔过去,掉下二楼。
失修的木制栏杆发出吱嗡一声长响,所有人都朝这方向看过来。戚礼被一只手猛地抓进房间,那力道疼得她难以忍受。她顷刻红了眼眶,张了张口刚想叫他。
戚磊冲进了门。他借外面的光看清包厢内一道高大斜立的影子擒着戚礼,鹰目一厉,横拳扫去,直挥面门。
影子被迫松手,躲闪歪倒,扯住戚磊的手臂。邢疆登时把戚礼拉出去。她被带走,不知道适应黑暗并且早有准备的秦明序已经提起戚磊的衣领用肘将他死死摁在了墙上。
不相上下的蛮力让戚磊一时无法施展,手腕上一秒差点被扭断,脖颈又被重击,他被卡住要害,近在咫尺望进年轻犯人凶狠的眼睛,那双眼里血丝溢满,已经濒临失智。
经验丰富的刑警拼着气管断裂的风险,直接利用腰部力量腾身夹住秦明序的腰,击肘反扭。邢疆迅速踹向秦明序的腿弯,将他踹跪了下去,两人沉重的身体各压半身,将他最后一丝反抗的生机死死压制住,反剪铐住了他的手腕。
所有人这才看清,这间屋子里横七竖八倒了不少人,男女都有,衣不蔽体,像开展了什么荒诞淫乱的派对。桌上的酒杯里,除了用过的注射器还有填满K粉的铝管吸嘴,里面的白色粉末正在液体中徐徐融化。
“带回去。”戚磊声音沙哑,缓缓从地上站起,忍着痛意转了转手腕,掂量应该是拉到了,伤势不重。他想起什么,出去朝不远处满眼担心恐惧的戚礼摇了摇头,示意没事。
戚磊没事,戚礼恍惚着,越走越近,江因看到了,那张锋利凶狠却伤痕累累的脸,终于扛不住压力,拽着戚礼哭出了声。
“赶紧走吧,我顾不上你,落地了记得说一声。”戚磊对戚礼说,示意将她们带出去。
邢疆此时注意到年轻男人的眼神,直勾勾黑森森地盯着两个女孩的方向。他想起那些威胁恐吓,浑身一凛,抬膝狠狠撞击他的腹部,他痛到脊背抽搐弓起,但眼神依旧凶极、干枯衰朽却杀气腾腾,移不开,跪不下。
“老实点!”邢疆厉喝。
那一脚好像踹在了戚礼身上,她在跌倒前被江因死死抱住,她紧拽她,催促她走。
其实戚礼根本没挣扎,但江因就是拉不动。她趴在戚礼肩膀上,怕戚磊他们听到,小声哭着说:“戚礼,你别看了,就是秦明序,我们赶紧走啊……”
她说:“不要管他了,他都……都那样了。”
“你的航班要迟了,明早还要去报道啊。”江因使劲摇晃着她,“戚叔叔和这么多警察都在呢,肯定会查清楚的。”她直觉要让此刻的戚礼尽快远离秦明序,以后都不要再和这么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