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张抓拍,笑得坦然自信、落落大方。
不过时间无情,很多东西就是找不回来的,她释然的也很快。
老板喝口水,说:“我记得当时还有男生花钱想买你那张照片,掏出一把现金,还有钢镚儿和法郎,好家伙,吓我一跳。”
戚礼闻所未闻:“啊?”
老板一抬手,深藏功与名地说:“不过我没卖啊,那男生看着不像好人,我怕他盯上你就把照片撤下了两天。”
戚礼松了口气。
老板又瞥向照片墙,遗憾的啧了声:“怎么就没了呢。”
说起没了,戚礼问:“我从北航那边过来,路口那家酒吧,怎么关门了呢?”
那家老板央美毕业的,主业是个画家,却酷爱琢磨酒。戚礼爱喝的那杯减酸的玛格丽特,就是他家的,她喜欢那家酒吧富有艺术气息的装潢,经常点上一杯酒在桌子上赶作业。她还在微博发过照片,大众点评了五颗星。今天刻意走这条路就是为了再去碰一次,却只看到了发灰的门头。
老板忽然沉静地看她一眼,声音低下来,缓缓说:“22年的时候,他太太得了白血病,没找到配型,人没了,转年儿子又出了车祸,剩他一个,就走了。”
戚礼怔在那里,杯壁的冰凉刺着她的指腹,安静的难过突如其来,命运在这里也要叹一声人世无常。
她说不出话,喝尽杯中最后一滴,又点了一杯金汤力。
丢失的照片,曾经在这里心碎的晚上,和再也无法出现在生命中的人,让她有点想醉一场。
就在这时,宋相宜拨来电话。她调整心情,接起。
这丫头一反常态,每个字都紧绷,戚礼要是听不出来才见鬼了。
秦明序裹着怒火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她迷茫了,心的声音提醒她该给他一个机会。
这次他说他愿意。
*
付帆把人从酒吧的后门拉走。
bitter Sur的后门是一条小巷,寂静祥和,洒着昏暗斑驳的灯,和前门的喧嚣仿佛是两个世界。
后厨的小门通在这儿,巷子里还能闻到咖喱的香味。宋相宜晚上只喝了酒,胃部轻微咕噜了一下,赶紧用另一只手捂住,悄悄瞥一眼他的后脑勺。
付帆没听见,刚出来就松了手,自然摸到裤兜,捏出烟盒,看看她,没抽,反而笑了,“怕不怕?”
宋相宜心脏跳得特别快,她点点头,又摇摇头,头发上的坠子叮叮响。
这么晚了,昏暗的小巷,四下无人,孤男寡女,她心还真大。付帆觉得这姑娘真有点傻。
他问:“介意我抽根烟吗?”
小姑娘赶紧摇头:“不介意。”他做什么她都不介意。
她正好贪心的不想结束这个晚上。
火光一闪,付帆背过身,用宽阔的肩膀挡掉吹向宋相宜的呛人烟雾,是他下意识对女孩的绅士风度,不需要过脑。
宋相宜还想看他抽烟的样子,在他后面微微偏了头,看不到脸,也看不到烟雾。直到付帆抽完一根烟,她也没意识到付帆一直背着她是为什么。
碾了烟头,付帆转头,一愣,“你还没走?”
宋相宜这才惊觉,他背着她是因为,他不想看到她了。脸瞬间红到脖子,在路灯下不是很明显,但宋相宜觉得连头顶的星星都在嘲笑她拖着不走的不堪想法,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慌张地点点头:“对、对不起,学长,我这就走。”
明明付帆背后那段直通大路,她却慌了神,转身往曲曲折折的小路上走。付帆皱眉从后面看一双细腿踩着短靴慌慌张张快走,叫了她一声:“学妹。”
宋相宜攥着小包转头看他,怯怯的紧张,有点熟悉,像小羊羔。
付帆眯了眯眼,朝她招手,“过来。”
宋相宜又走回来,有些僵硬地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