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交流学习,探寻大脑神经的边界和自己新的人生。
真好。戚礼弯唇笑了笑,什么混乱的思绪都搁置了,眼眶微微有些热。
她返回去给季之茹发:方便语音吗?
季之茹干脆直接打了过来:“怎么了?”
戚礼说:“季之茹,谢谢你的邀请,我会去的。”九月初《浮萍》的拍摄怎么都结束了,她刚才是搪塞,现在确定了要去。
“真的呀?那太好了!”季之茹很高兴。
“嗯,我刚才看了你的朋友圈,看到了你的专业。”戚礼坦言,“我想问问你,斯坦福近些年有没有阿尔茨海默症的相关课题研究?”
她之前在戚磊患病初期有查过国内外的各种研究发现,斯坦福的几篇发表时间都是世纪初的了,根本没多大参考作用。
季之茹想了想,有关他们这次交流的细节肯定不能说,但学校内部一些课题还是可以透露的:“是有一些报告,你要看吗,我晚点整理下发给你。”
戚礼特别感谢,动容地说:“谢谢你。”
“没什么啦,我在校图找关键词查一下就好,不过都是英文的,会涉及到很多专业名词,你看起来可能会比较难哦。”
对戚礼已经不难了,她得知戚磊生病这几个月来翻找的书面资料比她本硕期间读的论文还要多。
她又谢了季之茹一遍,心情有些低落。
“不过你怎么突然对医学方面好奇了,兴趣这么广泛呢。”
戚礼说:“我爸得了这个病。”
手机那头突然安静了下来,季之茹想打自己的嘴。
“对不起,我不知道……”
戚礼笑,“这有什么好道歉,你帮了忙我该谢谢你。”
“我也是想多了解一些前沿的研究,有没有新的特效药之类。”戚礼声音淡静,眼神灰暗。上次复诊后打视频,宋漱华和她说,戚磊已经开始忘事了。
安排住院观察了一周,用了抑制剂,得了好转些许的答案,才回家休养。戚磊回到家没待几天,和戚礼说,想和宋漱华出去旅行。
医生建议可以多逛逛没去过的地方,新鲜景色和愉悦心情说不定可以刺激大脑。戚礼再担心,也不可能要求父母只能在家里,只好给他们规划路线,从岚城出发,最终到宋泉上任的地方,也有个接应。
季之茹极易共情,有些闷堵的难过,她无比清楚这种病会让大脑神经元逐渐受损、死亡,不止是遗忘的症状,更多的是让患者失去尊严,过程不可逆。
她不忍说:“特效药是没有的。”
国内外任何一个医疗团队也不敢说自己研制出了阿尔茨海默症的特效药,患病的老人是真真切切被留在了时间里,连他自己都进不去。
戚礼说:“我知道。”她只是抱着希望问一问,没有是意料之中,可控制不住的难过和一点点恐惧让她说不出更多话来。
季之茹说:“戚礼,你知道前段时间国内有一例阿尔茨海默的成功手术案例吗?”
戚礼马上说:“我知道。”消息出来的第一时间她就查了个清清楚楚,“可,这个手术的临床实验不是被国家给取消了吗?”
手术效果据说很好,主刀医生的采访视频热度很高,网上同时掀起了有关这种病的激烈讨论,包括一部分医生学者在内,他们用理论知识和临床经验从各个方面论证阿尔茨海默症根本就是不可治愈的,中枢神经系统的退行性病变避无可避,这样的手术就算即时效果很好,术后养护也会出现难以预料的问题。从伦理和科学两个方面来看,推行这样的手术都是极度不负责任的行为。
从漫长的历史长河来看,国家叫停阿尔茨海默症的对外临床试验也许又是一次人类对抗未知的失败。
可从众多病患的家属角度来说,他们只要看到一点点希望也够宽慰了。手术可以叫停,亲情是叫不停的。
戚礼当时甚至在想,如果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