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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礼脚尖都酥了,失忆了一切,只记得海水是咸的、苦的、软的。
周围一阵阵惊呼,到后来谁也不发出声音,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各自散开。
分开的时候戚礼感觉到一点吸力,她头发底下的耳朵因为这声暧昧的动静红了个透。
“你……”
“这叫不爱我,戚礼?”他无比得意,那股如今已经极少露于人前的混混痞坏劲儿又出来了,掐着她的下巴,抬起来又亲了一下。
戚礼就看不惯他这副模样,不想他得意,拍开他的手,拿了一副墨镜戴上,把一切诱惑都阻挡在外。
秦明序居高临下看她这副冷淡的小模样,嘁了一声。他似是不在意地转了转颈,而后忽地笑了,一句话没说,转身离去。
就端着吧,戚礼,我看你还能装多久。
*
日暮时分,海风沁凉,戚礼在这种舒适的环境温度下有些昏昏欲睡了。
Lilia端着一杯红酒,喝到见底了,才准备走过去。季之茹不知从哪出现,横过一只手,面带微笑拦住了她。
“Lilia.”季之茹说,“别做不聪明的事。”
Lilia歪着头笑了,“Runa,我只是想认识她。”
“我们之前并不熟,希望你能懂我邀请你上船的用意。”季之茹不打算让她过去,秦明序有多久没冲浪了,今天这出孔雀开屏的后续不能让一个不重要的人毁了。
“what do you an?”Lilia笑容有些异样。
季之茹不说话,只是那么看着她。
她想让这固执的女士看一看,能让秦明序这种男人放在心上、任谁也打不垮的,到底是什么人。看过了,也就到此为止,她和戚礼不需要认识。
可lilia显然不以为意,唇边一丝无谓笑意,她颈间的淤青渐渐明显,形状分明是个掌印,骤看去像什么情趣的恶果。这半天有许多人的视线扫过她,lilia举止风情依旧,这对一个热辣的西方女人来说实在不足挂齿。
季之茹蹙眉扫过她颈间,真心劝说:“别做傻事,你没见过秦明序真正发狠的时候。”
她为什么要多嘴,因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秦明序对着不重要的人,根本就是另一副面孔。女人们甚至根本分不清,对他心动,到底是因为沦陷于魅力的心跳过速还是危险来临前的生理预警。
lilia手指着锁骨上边,示意她已经见过了。她还可以承受,因为她爱上的男人就是这样粗暴且有魅力。
但季之茹却说:“这不算。”
“他不在意的人如果惹怒了他,他甚至不会把你当人看,后果很严重。”她眼神严肃。
当年秦明序和她在肯尼亚,一个韩裔导游对着一张照片说了几句带颜色的玩笑,他就一脚踹断了那人三根肋骨。
季之茹当时连呼吸都不敢,背对着那一幕发抖,视线落在墙上,和照片中笑意温柔的女人对视。
照片下几行小字,除了斯瓦希里语和英语,还有一行中文
——海德堡大学医学院外科学副教授,林星。
林星。季之茹知道这个名字,五年前出现在新华社的讣告中,她的老师提过、让季之茹在国际救援队时日日仰望的名字。
她留在了这片土地上,星星坠落,永远不能归家。援非纪念馆外富有生命力的非洲大陆在她长青的眸中放肆燃烧,看得久了,英气的眉眼廓形恍惚间和秦明序像了三分。
季之茹震惊得咬住了手指,在之后也一直无法问起。
他不会和她说这些,那几年的秦明序残忍到不放任何一个人走近他的心。
他瘦得出奇,寡言冷漠到恐怖,不知缘何陪她去了那么多法国城市,最后还来了非洲。
季之茹应该抓住机会的,但她的心反而在这样的陪伴中沉寂了。
他们不合适,季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