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永远不要见天日。
她在那之后就没想过和秦明序长久了。
懦弱和自私浑浊不清,自负与自卑含恨纠缠,犹豫着、试探着,以为自己还可以轻松脱身。
激烈的十七岁,她真的失去了他,挽回不得,心如刀绞,讨得一身狼狈。
现在忽然想起,除了呼吸不上来的难过,不剩别的。
她睫毛安顺垂着,整个人很寂静。秦明序那视角看不到她的脸,下意识把她的头压在肩上顺毛似的摸了摸,轻佻问她:“玩别的?”
戚礼摇摇头,意思是她不会。
“教你。”他语气是谁都能听得出的纵。
秦明序松开她,单做了庄。桌上几人纷纷恭笑着,起身了两个,没胆量、也没家底和他博弈。
付帆脱了西装外套,搭在一旁沙发上,挽了挽袖口,坐在其中一个空位。悠悠目光扫过他们,没说话。
Lilia主动离开。秦明序看她那两眼,已经很不悦了,而且有他在,她做不了手脚,留下也只能被他们的相处刺痛眼睛。
换了荷官,重新发牌,付帆和另个人胆大,誓要和秦明序做对家,其余的都跟了他。
戚礼恍惚着,指尖碰到牌角,忽地被他掌心牢牢压住。
她一凛,抬头看去,他眸底很深,用没有商量余地的语气说:“跟我的庄。”
戚礼睫毛颤了颤,不太想跟,想缩回手,又不能。
他几乎是命令:“跟我,戚礼。”
跟着他,她才能赢。
不跟,他就剥削到她身家赤裸,乖乖寻他的怀抱和荫蔽。
付帆在对面,手抚着唇,盖住半张脸,是真觉得此景有趣,压着嘴角还是笑出一副风流相。
戚礼无奈了,拗不过他,示意跟。
秦明序邪邪勾了下唇,着意表现似的,杀性大发,接连吃牌,连自己人都招架不住。到了戚礼那,就随便吞两张小菜开胃。
做他下家的第一把,戚礼毫无争议的输了。跟之前还不太一样,上下家都吃她的牌,这把输得惨烈,直接让她不舒服了。
她学过的模型逼她举一反三,知道这场子,既不抽水,荷官也不抽成,只要一直押胜率最高的庄,就能逐渐掏空赌桌筹码。
但这种基础套路,在这些人的眼中太过小儿科,玩起来没意思,她用了,不出一局就会被看出,只会显得小家子气。
做秦明序的下家,是要吊着一口气的,他逐的是最大化利益,甚至不惜把跟了他的自己人害死。戚礼别无选择。
眸子越来越淡薄,是秦明序十分熟悉的神情。他无声一笑,清楚她开始记牌了。
戚礼认真的时候,总是会赢。
她目光扫过下家的牌背,不需要多想,眼神也没接触,直接扔了手头最大的一张去给秦明序踩,他顺势抛同花,结束了这一把。
锁定胜局。
戚礼冷静地垂下眼睛,拿过旁边的玻璃杯,将葡萄汁喂进自己口中,如果忽略她轻微抖动的手腕。
她大概知道赌博是多么可怕的东西了。刚才没能调动起兴趣,是因为没有压迫和势均力敌。
秦明序又一次挑起了她的欲望,可怕、强烈且贪婪的。
她在心中像梵语似的重复马丁策略,逼自己清醒。
赌博本身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秦明序在旁散散漫漫地笑,伸手在没抛尽的人手中抽了一张牌,翻开了,扔在戚礼眼皮底下。
红桃七。
桃心红得鲜艳,乍一看去,整张都是小心脏。
像个甜蜜的魔术,但她知道不是,因为秦明序也在算牌。玩得越久,上帝的眼睛越明亮。
戚礼胸腔里那颗心脏突然剧烈跳动起来。
萨克斯、英文、冲浪、赌博,秦明序还学会了什么?他这六年是怎么过的?像眼前一幕畅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