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摁到怀里。
戚礼听到他剧烈的心跳声。
他先是骂了一声,再急躁地说:“我答应不就行了,你别这副表情,戚礼你要是敢再推开我,我就在国外找个岛把你关起来,让所有人都找不到!”
“……”戚礼没忍住笑,扯扯他头发,说,神经。
她怎么爱了个这么不正常的男人。
抱着也行,至少戚礼不排斥他的拥抱。秦明序想和她多腻一会儿,就在这时里间忽然传来很剧烈的咳嗽声。
戚礼很快转头,意欲起身,推了他一把,“我进去看看。”
秦明序皱眉,“两个护工,还有你妈在,你进去干什么?”要不是为了让她少忙碌操心,他找那么多护工干什么!她大把的时间用来陪护,剩下全花在工作上了,他呢,他上哪说理去!
戚礼不高兴说:“说什么呢,那是我爸。”
秦明序咬牙,他就知道,他对上戚磊永远没有一战之力。
他松了手,戚礼站起身,头也没回快步进去,好在只是平躺翻身的时候呛着了,她倒了杯温水放床头。秦明序在外面听到戚礼细心安抚的声音。
戚礼心中的山,他心中的魔障。阳光下交警身边一晃而过,他没在意。后来戚礼和季之茹的通话他听了个正着,戚礼说,我爸得了这个病。
他才调取出什么记忆,当夜打了通电话,说,帮我查个人。发回来,明明白白是戚磊的名字和病例信息。秦明序看了很久,情绪既不负面也不正面,和当年在警队大厅里回身看到戚磊名字挂在最高处一般无二。
岚城的医院里,他看到了戚磊。
宋漱华在窗口缴费,他就干坐在椅子上,垂着头,弓着背,唇边无意识溢出一点口水。
秦明序脑海中是戚磊摁着他头骨往桌子上撂的狠劲,审讯时掷地有声的语气和锐如鹰隼的眼神,走路也步步生风。
他那时想嘲讽,命运怎么会这么弄人。
可他是戚礼的父亲,电话里那一句轻飘飘的陈述,也足够他听出恐惧和心慌。
医生提到戚磊有手术的念头,现在来说,那几乎是不可能的。研究所背后的关系千丝万缕,他一个电话打过去,谁都不用惊动,评估、量表、前期监测和手术安排,都是专为戚磊开的绿灯。
转移到北京之后,戚磊的情况稳定了很多。最差的时候会砸东西,反复念着要回家,像个迷途的孩子。戚礼总是上前回答他重复的问题,她在的时候,戚磊情绪再不稳定,她也不允许护工把他摁到床上,尽可能给他贴心的关照和尊严。
她的项目还在收尾,零散的工作不少。可护工说戚礼有时间就会到医院,日常的脑力锻炼、饮食、散步,每天最少陪戚磊三个小时,不管遭受什么冷言恶语都是极尽耐心,真有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也是自己一个人到病房外面消化。
秦明序今天才亲眼看到,她轻柔地说话,喂那么久的饭也不抱怨一句。原来她毫无保留爱一个人的时候可以做到如此。他在病房外,就像一个受到苛待所以从未得到糖果的孩子,孤零零站在一旁,看他们一家三口亲昵无间。
秦明序嫉妒成狂,即使那个人是她的父亲。
戚礼出来的时候,秦明序已经不在病房了。她注意到什么,走过去,他面前的桌上,放着两张电影票,暑期档的悬疑动作片,日期在后两天晚上7点半。
她看了一会儿,微微失神,收到了手机壳后面。
晚上,戚礼多陪了戚磊一会,喂完药,他哎呦哎呦了两声,戚礼紧张地问哪里不舒服他也不说,就只是一味仰面盯着她瞧,然后一道眼泪从褶皱深刻的眼角漫流下来。
“暮……”
戚礼握住他的手,眼眶发胀,“我在,爸。”
“爸在……”他磕磕巴巴,说每个字都要停顿一会儿,甚至分不出他此刻清不清醒,“爸在……”
他直勾勾看着戚礼,一双眼睁得很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