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礼……”
“嗯?”她轻轻应。
秦明序往肺里吸气,想问你爱我吗?
多爱一点好不好?给我一点安全感好不好?如果戚礼给他的足够多,他就不会总是对比他和她的家人之间的差异。深夜倚靠酒精患得患失,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正常。
“我爱你。”他说。
不计前尘,反正这次他会抓紧她的手。
别再不要我了。
*
戚礼因为最后那一句失眠到深夜。
没人能回答她秦明序的一句爱其中有多少是对她身体的迷恋,可能他这种男人就是分不清爱和欲的吧,戚礼明白,可她快要沉沦了。
秦明序凡事不上心,但凡放了一点心思在谁身上,那就是摧天灭地的杀伤力,戚礼能撑到这时候,已经是穷途末路。
翌日她临中午从医院出来,去国贸给秦明序精心挑了一条领带。
工作的原因秦明序经常穿西装,可他很少戴领带,除非是看重的场合。戚礼能感觉到他应该是不喜欢系领带,他一向讨厌任何束缚。
所以戚礼才要给他买。好好拴住他的浪荡气,不再像昨天那样,出去谈工作还有女人作陪。
一条藏青色暗纹领带,临走戚礼顺便给他挑了一款珠贝铂金袖扣,人头鹰隼的雕刻,很符合他的气质,戚礼觉得就算领带不喜欢,这款袖扣他也会满意。
出商场的时候阳光打到面上,戚礼仰头,包里的手机响了。她接起来,是季之茹,上来没有任何寒暄,语气很急躁:“戚礼,你在哪?”
戚礼莫名紧张起来,“我在国贸这边啊。”
下一刻不祥的预感就应验,“你能不能立刻来一下?秦明序和别人打赌,从马上摔下来了,在会所叫了医生,现在还昏迷着呢!”
季之茹咽了咽唾沫,补了一句:“他一直在叫你名字。”
*
好在距离不远,戚礼被车接到,赶到会所是下午两点。她提着两个礼袋到了目标楼层,季之茹在电梯口迎她。
她一见季之茹就问:“怎么会摔下马呢?伤得重不重?在这不用去医院吗?”
两个人步调急吼吼地往包厢走,季之茹回答她:“就、跟对方争执起来了,你也知道秦明序的脾气,那匹马跟他没磨合过,一时没刹住就……”
戚礼推门而入,秦明序正躺在包厢的美人榻上,矜贵合体无一丝褶皱的西装三件套,脸带了两处瘀擦伤,额头一块厚纱布,阖着眼颇有些病恹恹的脆弱。
戚礼心倏地提了起来,甩掉两个礼袋,上前查看。
秦明序躺在那一丝反应也没有。
她平复了下呼吸,转头问季之茹:“医生来过了,说的什么?”
“我当场给他消毒了,医生过来查完说是脑震荡,具体伤到什么程度不知道。”季之茹的声音越说越小。
戚礼蹲下身细看他脸上的伤,震惊道:“都脑震荡了不去住院?”
季之茹轻吸一口气,说:“没事,戚礼,我就是医生么,那个、他问题不大,等醒来再看他症状就行。”
季之茹想往外挪,戚礼刚想请她把刚才的医生再叫过来看看,秦明序忽然挺痛苦地哼哼了两声,眼闭着,形状好看的唇翕动:“戚礼……”
戚礼拧眉凑近,语气放轻:“我在呢。”
他睫毛抖了抖,慢慢睁开,茫然怔愣地看着她,“你是谁?”
戚礼睁大了眼睛。
季之茹在靠近门的位置夸张地惊呼了一句:“完了,摔失忆了!我现在立刻去叫医生过来!”说完转身就跑了出去。
“……”戚礼抿了抿唇,“你不认识我了?”
秦明序眼神阒静,默了两秒,“我们是什么关系,你能、自我介绍一下吗?”
戚礼看着他,握紧了拳,说:“你不用知道我名字,因为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