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以前都不一样,因为戚礼在国内等着他。
“我知道,我那天早上有听到你打电话。”尤其是这几天,她明显感觉到他越来越忙了。
戚礼抿着唇,压抑自己的情绪,轻轻呼出来,笑着对他说,“秦明序,谢谢你。”
他为戚磊安排的一切,她后知后觉,心中的温暖和感动难以用语言形容。
秦明序没领会到这一层,只是看她红着的眼睛,心里有一点疼。
她怎么能这么坚强?谁让她坚强了?他看她这样更难受,一直等着她扑到他怀里哭,却忘了戚礼一贯接受任何结果的发生。
再去克服、再去改变就好了,没什么过不去。
“我也要回去工作了。”她朝他摆摆手,还能朝他开玩笑,“期货在亏,活儿还没干,再荒下去要吃西北风了。”
她担心的事情,只要他活着,就不会发生。何况戚礼也不是真的担心,他想说那又怎样,大不了他养她,但说出口前住了嘴,说成:“那你努力工作,如果我破产,你能不能养我?”
戚礼多聪明,她想到了,问:“是你之前说合作伙伴卷钱跑路的事?”
秦明序嗯了一声。
戚礼不说养,也不说不养,指甲在他粗糙的掌心里刮了刮,眼睛弯弯,笑说:“那你可能要少吃一点啦。”
秦明序心里划过什么,刺刺的疼痒,他唇动了动,想说话,但说什么都没用,心跳如雷无计可施,直接牵着她的手腕低头吻她。
戚礼一巴掌捂住,嗔他:“车里我爸妈会看到的。”
她柔软的手脱离开他,深秋的风带走她在他掌心里留下的最后一丝温暖。秦明序甚至没时间送他们到机场,只能隔着车门向宋漱华告别,眼睁睁看他们在视线里消失。
他完了,他没这么爱过谁,不知道上一秒分别下一秒想念的窘况该怎么解决。
宾利消失好半天,他眼中北京城的二环景色才慢慢清晰起来。秦明序沿人行道走,忽然抬手,摸了摸唇,摸了摸那个未成形的吻。
他想起早上和秦汀白的通话。她腿伤基本养好后就回了公司,联系他时语气很淡:“你跟靳总见过了?”
“见过。”
“她来找我了。”秦汀白说,“谈司恒在新板块的合作。”
谈就谈,秦汀白没必要跟他提起,秦明序皱眉问:“你有意向?”
“她让利太多,我犹豫了。”过往恩怨在心脏上如沙如石般反复磨砺,疼,忘不掉。但秦汀白是个优秀的商人,她可以无视靳世嘉的示好,但不能无视明摆着的巨大利益。
她没多透露,但今嘉涉及军工和边防建设,需要南北两个大型集团联合的项目,秦明序猜得到今嘉和司恒新板块的业务重叠在新政策下的戈壁光伏板项目上。
靳邱云对妹妹提过一嘴,秦明序之前在海外,不止玩币。涉及长期建设项目,靳世嘉有了顾忌,她愿意让利,唯一忌惮的人,就是他。
于是秦明序主动提出退出股东会。这件事发生就是给了他一个提醒,他涉及灰产太多,若是想在内地放开手脚,还需要时间。他想戚礼每一天可以在他的怀里安心醒来,就要着手清理。
秦汀白给他这个时间。
*
秦明序离开北京前,开车经过长安街,途径天安门广场。他手搭在方向盘上,侧头看去,记忆里那几条行道,在凌晨曾挤满了寸步难行的人,闸口一开,密密麻麻的人头发了疯似地奔涌出去。
后来,他再没有跑过那么快。怀里抱一个女孩,周身空无一物也宛如大获全胜,朝霞予他奖励,高高飘扬的旗帜和她恬美的笑靥都在告诉他,他也会拥有一个光辉远大的未来。
从戚磊眼前逃走的后几天,他独自一人又去了北京。没有戚礼,他根本不知道还要预约,只能在周围晃荡,白日里的太阳晃眼。
他找了个高台,熬了几晚的眼睛酸胀难忍,坐在那里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