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纱帘的缝隙，在深灰色的被面上投下细碎的金线。苏妩睫毛轻颤着醒来时，最先感受到的是颈侧温热的吐息——顾衡的下巴正抵在她发顶，结实的手臂环在她腰间，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将她整个人嵌在怀里。
她微微仰头，正撞进一双清醒的黑眸里。
顾衡不知已经醒了多久，正垂着眼看她。晨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将平日里冷硬的线条镀上一层柔和的蜜色。见她睁眼，他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嗓音还带着晨起的沙哑：\"早。\"
这个自然而然的早安吻让苏妩耳尖发烫。昨夜高烧时的记忆碎片般浮现——他抱着她喂药，讲故事时低沉的嗓音，还有那句\"就像我陪着你一样\"的温柔耳语。此刻他睡衣领口微敞，锁骨上还留着她昨晚无意识蹭出的红痕，整个人透着股慵懒的性感。
\"我脸上有剧本？\"顾衡忽然出声，指尖点了点她发呆时微鼓的脸颊。
苏妩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正无意识地把玩着他睡衣第二颗纽扣。她狡黠地眨眨眼，突然凑近在他喉结上轻咬一口：\"有呀，写着'顾太太专属'五个字。\"
顾衡闷哼一声，猛地翻身将她压进蓬松的被褥。晨光里他撑在她上方的身影极具压迫感，可眼底跳动的火光却出卖了克制下的暗涌。就在苏妩以为他要吻下来时，床头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陈导的紧急通知。\"顾衡扫了眼屏幕，指腹摩挲着她泛红的脸颊，\"夜莺和周琛的打戏提前到今早拍。\"
片场临时搭建的民国赌场布景里，工作人员正忙着调整灯光。苏妩已经换上了夜莺的戏服——暗红色高开衩旗袍将她的腰线收得极细，走动时雪白的长腿若隐若现。她对着化妆镜最后确认眼尾上挑的妆容，指尖抚过盘发里插着的金属发簪。
\"紧张？\"顾衡不知何时出现在镜中。他已经换上卧底周琛的黑色西装，正低头调整袖扣，目光却透过镜子锁住她。
苏妩转身时发簪流苏轻晃，在颈侧投下细碎的光影：\"顾老师要手下留情呀。\"她故意用剧本里的台词回应，指尖划过他紧绷的领带，\"夜莺可是很娇弱的~\"
顾衡突然扣住她手腕往前一带。在工作人员看不到的角度，他低头在她耳边咬牙道：\"昨天腿软的人，今天拍打戏？\"温热的气息烫得她耳垂发麻，\"待会别逞强。\"
场记板啪地打响。
赌场水晶灯下，夜莺旋身躲过周琛劈来的手刀，旗袍开衩处雪光一闪。她足尖勾过檀木椅挡在两人之间，红唇微扬：\"周先生好凶呀。\"话音未落突然发难，金属发簪如毒蛇吐信直刺对方咽喉！
顾衡在镜头拍不到的瞬间瞳孔微缩——苏妩的动作比排练时快了三分，发簪尖距离他颈动脉只有寸余。他本能地格挡反击，却在触及她手腕时明显收了力道。
\"卡！\"陈导皱眉盯着监视器，\"顾老师，你收着演干嘛？夜莺是能和你过招的高手！重来！\"
第二次开拍，苏妩一个侧踢直扫顾衡膝弯，被他拧住脚踝反按在赌桌上。按照剧本，此刻夜莺应该吃痛挣扎，可她反而借力缠上他的腰，涂着丹蔻的手指暧昧地抚过他的领带：\"周先生好身手...\"突然曲膝顶向他腹部！
顾衡这次没再留情。他闪电般扣住她膝弯往下一压，另一只手掐住她后颈将人反制在赌桌绿绒布上。两人胸膛剧烈起伏着相贴，他低头时鼻尖几乎蹭到她汗湿的鬓角：\"你故意的。\"
这不是台词。苏妩在镜头拍不到的角度勾起唇角，突然仰头用唇擦过他耳垂：\"老公好凶啊。\"趁他僵住的刹那，她猛地翻身脱离掌控，抄起赌桌上的骰盅朝他面门掷去！
\"完美！\"陈导激动地跳起来，\"就是这个张力！夜莺的媚骨和周琛的克制！砚之刚才那个眼神绝了！\"
中场休息时，顾衡把正在补妆的苏妩堵在化妆间。他单手撑在她耳侧的镜面上，另一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