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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身。\"顾衡漫不经心地挥手，径直走到凉亭中坐下，把苏妩放在石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的背毛。
\"陛下，\"一位年长的大臣壮着胆子开口，\"关于钦天监所言妖气一事...\"
\"朕知道了。\"顾衡打断他，手指挠着苏妩的下巴，惹得她发出舒服的呼噜声，\"爱卿觉得这小家伙像妖物？\"
大臣语塞，看着桌上那团雪白的毛球——小狐狸正翻着肚皮，四爪朝天，琥珀色的大眼睛水汪汪的，怎么看都是一只人畜无害的宠物。
\"这...微臣不敢妄言。但钦天监观测到妖气确有其事...\"
\"朕近日得了一位美人。\"顾衡突然话锋一转，\"爱卿可曾听说？\"
大臣们面面相觑：\"微臣...略有耳闻。\"
\"那美人善书法，尤擅模仿他人笔迹。\"顾衡慢条斯理地说，手指从苏妩的肚皮滑到尾巴根，轻轻捏了捏，\"每日变着花样给朕写情诗，甚是可爱。\"
苏妩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谁给他写情诗了？！那些明明是偷吃后的挑衅字条！
\"陛下的意思是...\"大臣小心翼翼地问。
\"钦天监所见妖气，许是那美人在研墨时用了些西域香料。\"顾衡面不改色地扯谎，\"至于这小狐狸，不过是朕养着解闷的宠物罢了。\"
苏妩目瞪口呆。这男人撒谎都不带脸红的！
\"原来如此...\"大臣们恍然大悟，纷纷称赞皇帝英明。
顾衡满意地点头，抱起苏妩准备离开。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
\"陛下且慢！\"
一位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快步走来，正是钦天监监正。他死死盯着顾衡怀中的白狐，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陛下，此狐眼带妖光，绝非善类！微臣请求立即做法驱邪！\"
苏妩感到顾衡的手臂骤然收紧。她悄悄抬眼，看见皇帝下颌线条绷得极紧，眼中寒光凛冽。
\"监正，\"顾衡的声音轻柔得可怕，\"你是在质疑朕的判断？\"
监正扑通跪下，却仍不死心：\"微臣不敢！但妖物祸国自古有之，陛下万金之躯——\"
\"够了。\"顾衡冷声打断，\"朕看你是年纪大了，眼睛昏花。即日起，免去钦天监监正一职，回家养老去吧。\"
监正如遭雷击，瘫坐在地。其他大臣噤若寒蝉，无人敢言。
顾衡抱着苏妩扬长而去。回到寝宫后，苏妩立刻变回人形，担忧地问：\"陛下这样处置监正，会不会引起非议？\"
\"朕行事，何须向他人解释？\"顾衡冷笑一声，突然将她推到墙上，一手撑在她耳侧，\"倒是你——\"
他俯身逼近，呼吸喷在苏妩脸上：\"朕为你当朝罢免大臣，你拿什么报答朕？\"
苏妩心跳如鼓，九条尾巴不安地摆动。顾衡的目光太过炽热，让她无处可逃。
\"我...我可以给陛下当枕头！\"她急中生智，\"九条尾巴随便rua！\"
顾衡愣了一下，随即低笑出声：\"就这？\"
\"还、还可以帮陛下试毒！\"苏妩继续推销自己，\"狐妖百毒不侵，什么毒药我都能尝出来！\"
\"朕有试毒太监。\"
\"那...暖床？\"
顾衡眯起眼：\"你确定？\"
苏妩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字面意义上的暖床！\"
顾衡直起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罢了，朕不缺暖床的。不过...\"
他伸手捏了捏苏妩的狐耳：\"从今日起，你以美人身份正式入宫。白天可以保持狐形，但晚上必须陪朕用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