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极低、极沉的、混合着无奈、宠溺和一丝认命的……叹息。
他缓缓地、极其克制地，用自己的额头，轻轻蹭了蹭她光洁的额头。
一个简单到极致，却充满了无言亲昵和宣告的动作。
然后，他松开了禁锢她的手，也松开了包裹着她握笔的手。他直起身，虽然眼底的暗火并未完全熄灭，但那股几乎要毁灭一切的失控感已经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更稳固的、带着占有欲的温柔。
他抬手，指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极其轻柔地，将她额前被他蹭得有些凌乱的发丝，别到了耳后。
指尖不经意地擦过她小巧的耳垂，带起一阵细微的电流。
“出去。”他声音依旧低沉，却已褪去了沙哑，恢复了几分往日的冷冽，只是那冷冽之下，是只有苏妩能感受到的暖流。
“哦。”苏妩乖乖应声，握着那支见证了一切、意义非凡的战术笔，脸颊红扑扑的，狐狸眼弯成了月牙儿。她拉开门，先一步走了出去，脚步轻快得像踩在云朵上。
顾衡在她身后，看着她摇曳生姿的背影，目光深沉而专注。他抬手，再次按了按自己依旧有些发烫的额头，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她柔软肌肤的触感和……甜腻的气息。
他低头，看着自己刚才包裹着她小手的掌心，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她微凉的触感和那支战术笔坚硬的棱角。
半晌，他唇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一个微小的、却真实无比的弧度。
这个小狐狸……
他好像……真的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而且，似乎……也不想有办法了。
甜甜的声音在苏妩脑中放起了礼花：“宿主！终极甜蜜暴击！好感度97%！占有欲Ax但转化为守护欲！顾衡他认栽了！他彻底被你驯服了！战术笔成为定情信物！额头贴额头成就达成！宿主万岁！”
苏妩回头，恰好捕捉到顾衡唇角那抹一闪而逝的笑意。她心中像是打翻了蜜罐，甜得发齁。她晃了晃手中的战术笔，对着他，无声地做了个口型：
“下次……教我？”
顾衡眸光微动，没有回答，只是迈开长腿，走到了她身边。高大的身影自然地与她并肩，虽然没有牵手，但那无形中散发的守护气场，比任何言语都更甜蜜地宣告着：
这场战争，没有输赢。
只有彼此沦陷，甘之如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