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温和，“苏妩，你欠本王的，何止这些？”
他缓缓低下头，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呼吸交融。他的目光锁住她慌乱的眼眸，仿佛要将她灵魂深处的所有秘密都吸摄进去。“利息，本王收得理所当然。至于本金……”他的拇指指腹轻轻按了按她颈侧跳动的脉搏，“……本王有的是耐心，等你连本带利，亲自……还回来。”
他刻意在“亲自”二字上加重了语气，眼神里的暗示浓得化不开。
苏妩的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话语里的占有欲和那赤裸裸的、关于“本金”的暗示，让她浑身发软。她想反驳，想推开他，可身体被他牢牢掌控，力量悬殊得如同蚍蜉撼树。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了规律的叩门声，伴随着内侍刻意压低却清晰可闻的通禀：“王爷，该吃药了”
这声音如同天籁，瞬间打破了殿内粘稠得令人窒息的暧昧。
顾衡眼底闪过一丝被打扰的不悦，但看着身下苏妩如蒙大赦、瞬间松了口气的苍白小脸，他终究还是缓缓撑起了身体，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骤然失去压迫，苏妩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他身下挪开，狼狈地缩到床角，手忙脚乱地拉好自己凌乱的寝衣，大口喘着气，仿佛刚从深水中挣扎上岸。她低垂着头，不敢看他，只露出烧得通红的耳朵尖和剧烈起伏的胸口。
顾衡坐起身，受伤的腿被挪动时带来一阵刺痛，让他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他看着她惊魂未定、如同受惊小鹿般的模样，心情却莫名地好了起来。清晨的阳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勾勒出一抹慵懒而餍足的弧度。
“进来。”他对着殿外沉声吩咐，目光却依旧锁在苏妩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玩味和志在必得。
太医和内侍恭敬地鱼贯而入，开始准备换药事宜。殿内瞬间忙碌起来。
苏妩趁此机会，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下床榻，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那刺骨的凉意才让她混乱灼热的头脑清醒了一分。她低着头，脚步虚浮地快步走向屏风后，只想尽快逃离这让她心跳失序、方寸大乱的地方。
在她身影消失在屏风后的瞬间，顾衡的目光才缓缓收回，落回自己被太医小心解开的绷带上。伤口的疼痛传来，他却仿佛毫无所觉，唇角勾起一丝极淡却意味深长的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