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没有崩裂太多。”她松了口气,但语气依旧严肃,“但必须重新上药包扎。夫君,你太用力了。”
她转身去拿那个神秘的小皮囊。这一次,她的动作没有任何遮掩和犹豫。她打开皮囊,取出那个装着浅绿色粉末的小包,又从里面另一个小包中取出几片干燥的、散发着奇异清香的叶子,放入石碗中,用烧热的雪水浸泡。
顾衡沉默地看着她忙碌的背影,看着她专注而娴熟的动作。她腰间的皮囊敞开着,里面几个小包清晰可见,每一个都代表着他不了解的秘密。他的目光深沉,却没有了之前的审视和探究欲,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他看着她手腕上的淤青,那刺目的痕迹像烙印一样刻在他心上。
苏妩端着药碗和重新调好的药粉走过来。她先用浸了药汁的软布,极其轻柔地擦拭伤口周围的血污和汗渍。清凉的药液接触皮肤,带来一阵舒适。她的指尖带着凉意,动作却无比小心,仿佛在对待稀世珍宝。每一次触碰,都让顾衡的身体产生细微的战栗,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这陌生而强烈的被珍视感。
当她的指尖蘸着那神奇的浅绿色粉末,再次轻柔地洒在伤口上时,顾衡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得几乎融入火塘的噼啪声中:
“手腕……还疼吗?”
苏妩的动作顿了一下。她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看不清情绪。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更加专注地将药粉均匀覆盖在伤口上。
“疼。”过了片刻,她才低声说,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却异常真实,“你力气太大了。”她没有指责,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这句简单的“疼”,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顾衡心上。比他肩胛的伤口更让他难受。他看着那几道淤青,想象着自己当时失控的力量落在她纤细手腕上的情景,一股强烈的自责和……心疼,汹涌地淹没了他。
“是我不好。”他哑声道,这三个字从他口中说出,带着前所未有的沉重和艰难。承认错误,对他这样习惯了掌控一切、高高在上的男人来说,比承受伤痛更难。他抬起未受伤的右手,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带着一种近乎笨拙的温柔,轻轻覆在了苏妩正为他包扎的手背上。
苏妩的手猛地一颤,包扎的动作停了下来。她抬起头,撞进顾衡的视线里。那双银灰色的眼眸,此刻不再是冰冷的审视,也没有了暴戾的杀意,里面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深刻的自责、笨拙的歉意、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滚烫的疼惜。
他的掌心粗糙而滚烫,包裹着她的手背,传递着一种无声的、沉重的承诺。
洞穴内一片寂静,只有两人交织的呼吸声和火塘的轻响。苏妩的心跳得飞快,手腕的疼痛似乎被那掌心的温度熨帖得不再那么尖锐。她看着他的眼睛,那份纯粹的、因她而起的疼痛和自责,像暖流一样冲击着她心底的坚冰。
她没有抽回手,任由他握着。只是重新低下头,动作更加轻柔地继续为他包扎。这一次,她的指尖不再冰凉,仿佛也沾染了他掌心的温度。
包扎完毕,打好结。苏妩将剩下的药粉包好,准备放回皮囊。就在这时,顾衡那只覆在她手背上的大手,却微微用力,阻止了她的动作。
苏妩疑惑地看向他。
顾衡的目光落在那个敞开的、装着秘密的小皮囊上,然后缓缓抬起,再次凝视着她。他的眼神深邃而平静,带着一种苏妩完全读不懂的决断。
他松开了覆在她手背上的手,然后,做了一个让苏妩彻底怔住的举动。
他伸出右手,不是去拿皮囊,也不是去探究里面的秘密,而是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庄重的意味,将苏妩腰间那个小皮囊的开口,轻轻合拢,系好。他的动作甚至带着一丝笨拙的温柔。
接着,他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洞穴中响起,清晰而坚定:
“它属于你。”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她惊愕的眼眸,“你的秘密,你可以守着。”
苏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