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发出小小的喟叹：“好饱……顾老师，你要把我喂成小猪了。”
顾衡看着她那副慵懒满足的样子，眼底笑意更深。他站起身开始收拾碗筷。
“我来帮你！”苏妩也连忙站起来。
“坐着休息。”顾衡按住她的肩膀，“刚吃完饭不宜立刻活动。”
他的理由总是这么无懈可击，带着医生特有的严谨。
苏妩只好又坐回去，看着他熟练地收拾餐桌，将碗筷端进厨房。她没有再跟进去，只是托着腮，看着他在厨房里挺拔忙碌的背影，心里被一种巨大的、名为幸福的情绪填得满满的。
窗外夜色渐深，公寓里灯火温暖。
空气里残留着饭菜的香气，和一种叫做“家”的温暖味道。
她的顾医生，不仅治得好病人的病，.似乎也……治愈了她所有的孤独和不安。
碗盘碰撞的清脆声响和水流声从厨房传来，很快便归于平静。顾衡擦干手，解开那条与他气质违和却意外和谐的碎花围裙，挂回原处。
他走出厨房，看到苏妩已经蜷缩在沙发里，怀里抱着一个柔软的抱枕，电视里正播放着一部节奏舒缓的爱情电影，柔和的光线映在她侧脸上，显得格外恬静温婉。
他走过去，很自然地在她身边坐下。沙发微微下陷，带来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
苏妩很自然地往他这边靠了靠，将怀里的抱枕分了一半给他，眼睛却没离开电视屏幕，仿佛只是无意识的亲近。
顾衡伸出手臂，将她轻轻揽入怀中，让她靠在自己肩上。苏妩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像只找到窝的小猫，安心地偎依着他。
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安静地看着电影里男女主角的悲欢离合。窗外的城市灯火透过窗帘缝隙，投下微弱的光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宁静而温暖的居家氛围。
不知过了多久，电影接近尾声。片尾曲缓缓响起时，窗外忽然传来了淅淅沥沥的声响。
起初很轻微，渐渐变得密集起来，敲打着玻璃窗，发出清脆而规律的声音。
“呀，下雨了。”苏妩从顾衡肩上抬起头，看向窗外。夜幕下，雨丝被路灯照亮，织成一张细密的银网。
顾衡也转头看向窗外，雨势似乎不小。他沉默地看了几秒，然后收回目光，低头看向怀里的苏妩。
他的手臂依旧环着她，指尖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她散落在他肩上的发丝。金丝边眼镜后的目光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苏妩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心跳悄悄加速，却依旧装作专注地看着窗外的雨幕。
果然，顾衡开口了，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和……试探？
“雨……”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下得很大。”
“嗯，”苏妩点头，故意附和，“看样子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呢。”
顾衡沉默了一下，手臂微微收紧了些。他低下头，目光落在她微微颤动的睫毛上，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像是在她耳边呢喃，带着一种罕见的、近乎恳求的意味：
“今晚……我能不能留这里？”
他说完这句话，似乎自己也觉得有些唐突，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目光紧紧锁着苏妩的反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苏妩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随即又像是被蜜糖填满。她早就猜到他会这么说！但表面上，她却故意蹙起了细细的眉毛，露出了一副十分为难、认真思考的模样。
她从他怀里稍稍坐直身体，转过头，睁着一双看似纯真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手指无意识地卷着发梢，拖长了语调：
“留在这里啊……”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顾衡那双深邃眼眸里一闪而过的紧张，心里的小狐狸得意地翘起了尾巴。
然后，她眨了眨眼，唇角勾起一抹狡黠又恶劣的弧度，声音又软又糯，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