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你这小家伙，怎么不看路呢？”
熟悉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江楠楠惊愕抬头：“东、东儿姐——”
她下意识想挣脱、想逃开，然而她还没退开一步，就被另一只手稳稳抓住了手腕。
姬清风皱眉看着她，眼底滑过一丝担忧。
他见江楠楠这样狼狈，又不敢看人，便大致猜出了几分。
比比东皱着眉，看着江楠楠那双哭得通红的眼睛，明显吓了一跳。
她弯腰抱住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妈妈的病情加重了吗？”
“不是…不是…”
江楠楠摇头，抓着比比东的衣袍，像抓着救命绳似的，却一句完整的话都挤不出来。
她不敢说…那种羞耻、恐惧、无助，像是堵在喉咙里，让她连呼吸都困难。
更重要的是，玄冥宗是大宗门，她一个小魂师说出来能有什么用？
反而可能给东儿姐、清风哥带来麻烦。
想到这里，她哭得更凶。
姬清风见她这样，语气缓下来：“傻丫头，光哭能解决问题吗？我有意收你为弟子，你若愿意，就把事情说出来。”
这句话像是推开了她心里的最后一道门。
“玄冥宗的人说…”
江楠楠哽咽着，手抖得厉害，“丹药…被他们二少爷拿去用…所以要临时涨价到一千金魂币…”
比比东轻轻顺了顺她的背：“不就是一千金魂币吗？乖，别哭了。”
江楠楠声音断断续续，却突然像被掐住了喉一样，“但他们说…重新炼丹…要八十一天…徐医生说…我妈妈撑不到那么久…”
她身体一颤，眼泪落得更厉害：“玄冥宗的人还说…让我…让我和他们二少爷圆房…才肯卖给我丹药…”
一句“圆房”像是用尽了她全部的勇气，像是再也维持不住伪装。
她终于崩溃大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我不要…不行…我不能那样做…”
“混账！这是逼良为娼！月关！”
比比东怒喝，魂力像风暴一样炸开。
附近路过的人吓得纷纷后退，远远避开，不敢靠近。
就在这时——
月关的身影忽然从旁掠来，像幽影般落地。
紧随其后的是独孤博，两人满脸惊疑，看着比比东怀里哭成一团的少女，一时间完全摸不着头脑。
他们纷纷望向姬清风。
姬清风面不改色，抬手做了个安抚的动作，随后逼音成线，将事情原委快速传给二人。
他还特意叮嘱两人不要声张。
毕竟这事对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太沉重了。
月关和独孤博听完，脸色几乎同时沉了下来。
两人微微点头，眼底杀意一闪而过，却都默默点头，没有开口。
比比东继续轻轻抱着江楠楠，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乖，不怕，有我们在。没人能再欺负你。”
江楠楠哭得嗓子都哑了，双手还在发抖：“东儿姐…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姬清风沉着脸，没有立刻说话，眼底那一瞬掠过的厌意却怎么也压不住。
他大抵明白了原著里玄溟宗所谓“女子自愿”究竟是怎么来的了。
隐世宗门又如何？
孔家出了至圣先师孔夫子，也同样在历史上出现过强抢民女、逼良为娼甚至通敌卖国的败类。
玄冥宗这种封建宗族式的魂师门派，却连武魂二次觉醒都得偷偷摸摸，唯恐被旁人怀疑成邪魂师，品行能高到哪里去？
旁边的比比东也听得脸色通红，既是气的，也是心疼江楠楠。
她抬手轻轻拍着小姑娘的背，语气温柔得像在安抚受伤的小猫。
“江楠楠。”姬清风语气忽地柔和了几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