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沧桑的面庞,眼睛却是那样深邃而坚定。吴启荣没有躲闪反而笑了起来。他将自己手中的茶杯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随后又重新与赵率教对视,反而没有了刚才那种正襟危坐的感觉。
“赵世伯,你所说的这些我又何尝没听过,但是您也应该知道,自女真人起兵以来,大明百姓赋税增加了多少?自萨尔浒之战结束之后,时任登来巡抚的陶大人,就已经开始给辽东地区的明军提供装备,朝廷内阁一直在要求我们提供赋税,但是我不清楚您是否计算过。但是登来这里确实有明确的清单统计,我们东来地区提供的装备,如果按照粮草来算的话,远远超过了我们登来青山府本应该缴纳的赋税。
依我看内阁大员并非是要求赋税,而是登莱可以直接通过海运将装备运到辽东地区。相比于绵延千里的漕运,内阁大员或者说各个大员的人,没办法从这些物资当中捞到应该有的东西。为什么我们登莱军在宽甸地区的兵马被要求撤到朝鲜,如果是从军事上来看,内阁大员们的话是:辽东局势糜烂女真人兵锋正盛朝鲜恐有反复之意,我军退守朝鲜可稳定朝鲜。可是您应该也知道,我们退守朝鲜之后,关宁锦防线快速成型,大量装备进入关宁锦防线。
说到底还是资源所有权的问题,内阁说我们有藩镇之势,可是古往今来哪有我们登莱这样的藩镇,提供军事装备到现在粮草供应甚至主动出击策应关宁锦防线,我们做的这些何时对朝廷要求过什么?”吴启荣越说嘴唇反而不由得抖动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