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已经开始了双休,原因无他,太多公司找他们设计工程却迟迟付不出尾款,院长只好给这些工程师们放双休日以弥补无法拿到奖金的缺憾。
而在周天,我跟爸爸不是去奶奶家吃饭,就是去姥姥家吃饭,再不就是跟赵文杰一家聚会。所有的鸡鸭鱼肉都油腻而毫无惊喜,妈妈出国之后,一切聚会对我来说都不像以前一样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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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出国几个月后,我才终于让自己接受了这一个事实: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将不得不顶着爸爸给我梳的一高一矮的辫子去幼儿园;将别无选择地在每天早晨,吃一个煎蛋吃一整块面包和一个水果,再喝一杯高乐高;而市政府招待所后楼的餐厅里香喷喷的点心和让人鲜掉眉毛的各式粤菜将与我暂别—因为现在我没什么去市政府招待所的理由了。
人类自私的本能,和从小在招待所耳濡目染所得到的超出年龄认知,让我不得不有点担心自己的处境。一天爸爸背上背着我回家上楼的时候,我甚至觉得,我今年五岁,而爸爸也才三十岁多一点,他还是个年轻人呢!这么年轻的我爸,能独自照顾好我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