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是!秦哥您放心!”金链彪如蒙大赦,点头哈腰,后背的冷汗已经浸透了丝绸衬衫。他狠狠瞪了一眼地上蜷缩呻吟的疯狗,对手下吼道:“还不快把这丢人现眼的玩意儿拖走!扔后面仓库清醒清醒!”
几个打手手忙脚乱地拖起死狗般的疯狗。金链彪还想再说什么套近乎的话,秦战已经转身,径直走向赌场最里面那个用厚钢板焊死的、仅容一人通过的小门。那是他的“办公室”,也是他在这个混乱地带唯一的临时据点。
钢板门在身后沉重地合拢,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喧嚣和浑浊。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一张焊死的铁桌,一把旧椅子,一个半人高的军用保险柜,空气里弥漫着机油、灰尘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硝烟味。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城市下水道管网图,上面用红蓝记号笔做了密密麻麻的标记。
秦战反锁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钢板,才允许自己紧绷的肌肉微微放松一丝。他摘掉那副遮住大半张脸的墨镜,随手扔在铁桌上。露出的是一张棱角分明却过分冷硬的脸,眼窝深陷,岩灰色的瞳孔深处压抑着风暴过后的余烬和某种挥之不去的疲惫。
他低头,动作有些僵硬地脱掉左手的黑色战术手套。
暴露在昏暗灯光下的左手,小指和无名指已经呈现出一种极其诡异的色泽。不再是健康的小麦色,而是一种死气沉沉的灰白,皮肤紧绷,失去了应有的弹性和光泽。尤其是食指,从指尖到第二指节,颜色最深,灰白中透着一股岩石般的质感,皮肤下甚至能看到细微的、如同干涸河床般的龟裂纹理。一种麻木的、仿佛不属于自己的冰冷感,正从指尖顽固地向手掌蔓延。
这就是代价。边境雨林里那场遭遇留下的…诅咒。每一次剧烈战斗,每一次被那些血腥记忆侵袭,这该死的侵蚀就会加速一分。
秦战走到角落的保险柜前,蹲下身,用右手快速拧动密码盘。厚重的柜门打开,里面没有钞票,只有几件叠放整齐的备用衣物,几盒不同型号的子弹,一些零散的电子元件,以及——一个半尺高、印着危险品骷髅标志的银色金属罐。罐体上清晰地印着:LN?(液态氮)。
他取出液氮罐,又拉开铁桌抽屉,拿出一个厚实的、带密封圈的金属小盒。回到桌前坐下,秦战深吸一口气,将左手平放在冰冷的桌面上,食指单独伸出来。
他拿起液氮罐,拔掉顶端安全阀的保护盖,露出细小的喷射口。没有犹豫,右手拇指稳稳地压下喷射阀。
嗤——!
一股极细、极寒的白色雾气瞬间喷涌而出!精准地笼罩住那根已经呈现岩石质感的食指!
接触的瞬间,一阵令人牙酸的“滋滋”声响起!食指表面的灰白色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盖上一层厚厚的、晶莹的白色冰霜!刺骨的寒意穿透皮肉,直抵骨髓!那感觉,像是将手指直接插进了零下两百度的冰核!
秦战的身体瞬间绷紧如弓弦!额头上青筋暴起,大颗的冷汗顺着鬓角滑落,砸在冰冷的铁桌面上。他死死咬着牙,下颌线绷得像块冷硬的钢板,喉咙里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只有那对岩灰色的瞳孔,因剧烈的痛楚和极致的克制而剧烈收缩着。
液氮的白雾持续喷吐,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缠绕着那根手指。桌面以喷射点为中心,迅速凝结出一片不断扩大的白霜。空气中的水汽被急速冻结,形成细小的冰晶,簌簌飘落。整个狭小空间的气温骤降。
就在这冰与火煎熬的时刻——
砰!砰!砰!
沉重的、带着明显急躁的砸门声猛地响起!钢板门被敲得嗡嗡作响,灰尘簌簌落下。
“秦战!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陈国栋!”门外传来熟悉的、沙哑的吼声。
秦战眼神一凛,右手拇指瞬间松开喷射阀。白色的液氮雾流戛然而止。他动作快如闪电,将那根覆盖着厚厚冰霜、如同刚从冰棺里取出来的食指猛地塞进旁边准备好的金属小盒里,“啪”地一声扣上密封盖。同时,左手抓起桌上的墨镜戴上,遮住了所有可能泄露情绪的眼睛。
做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