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恢复了笑容,道:“乱我们心志的玩物,都该如此。”
闻言,公子高神色凛然,行礼道:“兄长所言极是。”
将一只鹦鹉送到咸阳,足可见有多难,这种短尾鹦鹉在蜀中居多,它被运送到咸阳之后,应该是花了大价钱被人买下的,献给胡亥的。
赵高?
扶苏心中暗念着这个名字,对人是要有防备这话没错,但不能只有防备。
现在的赵高没危险,谁能知道以后。
一个人的心性是难猜的,即便是他大喊着忠诚。
公子高对身边的内侍道:“往后谁还有这种取乐之物交予弟弟妹妹,一律这般处置!”
内侍得到了吩咐,快步离开了。
当公子高再抬头的时候,见到了兄长正在与田安吩咐着,随后田安也离开了。
又见兄长招手,公子高走上前道:“兄长。”
扶苏道:“叔孙通又想吃豆腐了吧。”
公子高笑着道:“他自己做出来的豆腐总是说不好吃。”
“田安在这里存放了不少豆腐,你回去时让人带走。”
“好呀,谢兄长。”
“在敬业县好好学,待你二十及冠,兄长给你安排一番事业。”
闻言,公子高眼神中似泛着光,他欣喜道:“谢兄长。”
宅地外,一个内侍站在这里,面带笑容,穿着单薄的宫人服,他反倒不觉得冷,他看起来应该是在等着一件好事。
而后,正如他所料,一个高大的内侍迎面走来,来人身后跟着其余不少的内侍。
赵高看起来四十余岁,他行礼道:“田常侍。”
田安先是看了看四下,问道:“生面孔,以前没见过你。”
“我近来才入宫,幸得宫中有人见我识字精通律令,便命我去了敬业县照顾公子们。”
田安迈步走着,又道:“随我来。”
赵高走路时与田安不同,田安走路时都是直着腰背的,即便是在宫里。
但赵高一直躬着背,面带谄媚的笑容,一副要巴结田安的模样。
赵高跟着田安的脚步,也不知要往何处去,只是继续跟着,他又道:“我们这是……”
田安笑着道:“公子说了要赏赐你。”
赵高脸上的笑意更甚。
众人来到了宅邸的后院,后方的几个内侍纷纷走入院内。
当即就有人拉来了一驾推车。
赵高正要开口再问,却忽然被几个人按住了手脚,他被压在地上挣扎着,道:“田常侍,这是……”
田安道:“你不该向公子进献的。”
“田常侍……求田常侍……”
话未说出口,赵高又见到有人拿出了一把匕首。
赵高身体不住哆嗦着,“我……”
他还未开口,匕首就刺入了他的咽喉。
为了不脏了地,几个内侍压着他的脖子,不让血乱流血。
众内侍围着抽抽地赵高而站,静静地看着他死去,而后将尸体装车。
“田常侍,赵高的卷宗。”
田安拿过卷宗看了眼,见到其家人,又吩咐道:“一个别留。”
“是。”
随后,田安走到正热着豆花的炉子边,从炉子底下的火中抽出一根木柴,单独拿到远处,将手中的卷宗也烧了。
从此,就再无赵高此人,包括与赵高的亲族。
对公子扶苏与田安来说,要将一个人抹去痕迹很容易,可能对年幼的公子们来说,他们过不了多久就会忘记有赵高这么一个人。
黄昏时分,公子高与一队人马带着一车的豆腐离开了咸阳,豆腐是刚做好的,还冒着热气。
扶苏走在回宫的路上。
田安跟在一侧道:“公子,都办好了,这赵高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