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清楚。”
“六年过去，他已经是个很稳重，心性很细腻的少年，虽然偶尔犯嫌，但却从来不会信口开河。”
“既是在镜湖学宫内的对话，那么大概率应该是真的……”
“第二点，当年楚先生刚来京都的时候，还只是八品，离开京都前便成了九品。”
说到这里，陈五常看了皇帝一眼。
他实在太清楚后者的性格了，他明白，这位人间帝王，是真的开始慌了。
以前他怕瞎子！
而今他却是更怕楚晗，怕楚晗突破大宗师，怕镜湖学宫的影响力越来越大。
但偏偏，他又不能做什么？
打不过就加入，自己拉拢不了就让儿子拜师，这六年来，他甚至在每一年里，都会主动吩咐二皇子与太子，去镜湖学宫待上数月。
为的便是与这位天上谪仙人，打好关系！
不出意外的话！
如今三皇子的年纪，也渐渐大了，今年亦会送往镜湖学宫。
除此外！
还有前些日子，皇帝召回了十几岁便被送去边境历练的大皇子。
其目的不言而喻！
陈五常心念电转，而后便将种种心绪压下，继续道：
“陛下！”
“现在都六年过去了，按照楚先生的惊才绝艳，六年……也足够他突破大宗师了。”
听完陈五常的分析之后。
皇帝沉默了。
当年那一战之后，也是真正打醒了他。
因此！
楚晗的可怕，楚晗的修炼速度，他比谁都清楚。
整整六年过去，楚晗没一点进步？
谁会相信？
想通这一节，皇帝的脸上，也有着难以掩饰的惊叹：
“六年……才六年啊！”
“看来惊才绝艳此等溢美之词，用在楚先生身上，都有几分不格格了……”
皇帝喃喃道。
他这一生，大才见过无数，听说过的更是不知凡几。
甚至作为一位大宗师存在！
他自身，亦是足以在天下，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惊才绝艳之人。
然而，惊才绝艳如楚晗的，绝对前无古人！
而且。
几乎可以确定，亦是后无来者了……
微微摇摇头，皇帝将此等杂乱思绪掠过，没有多言。
只是对陈五常点点头。
旋即他的眸光，便是变得凝重几分，扭头看向外面：
“老二和太子现在什么实力？”
他如此说着。
但陈五常依然不难听出，对方话语当中的深思。
这六年来
二皇子石泽，与太子石乾的变化太大了。
别说皇帝了，便是他这位鉴查院院长，都忍不住时常感叹，他们拜对了一位先生。
“二皇子年前已成八品上！”
“至于太子……人前隐藏实力为七品，但实际上，同样也是八品上。”
八品上！
这样的实力，放在京都已经是了不得的高手。
而作为皇子出身！
他们二人，却能够拥有如此实力，无疑就有些惊世骇俗了。
要知道！
哪怕是当年的皇帝，也无法在十五六七岁的年纪，拥有八品上的实力。
没错！
正如陈五常所言……
六年过去，昔日才十一岁的二皇子石泽，如今也已经有十七岁了。
十七岁的八品上！
怎么看，都有种有其师必有其徒的妖孽感。
当然！
如果只是八品上的实力，那也顶多只能称得上一句天才。
二皇子的惊世骇俗！
在于他前不久，从镜湖学宫归来，便以一手无极棍法，横推了九品禁军统领，以及京都守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