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一件装裱在相框里的特制球衣——黄黑间条衫,背后印着巨大的10号,以及他的名字“LIN”。而在号码上方,用金色丝线绣着一行小字:“der magier von westfalen, 2000-2002”(威斯特法伦的魔术师,2000-2002)。
下面还有全体队员和教练组密密麻麻的签名。
“这两年,谢谢你,小子。”沃恩斯用力抱住他,“你让我们见识了什么是真正的魔法。无论你去哪里,记住,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罗本也凑过来,用他带着荷兰口音的英语说:“嘿,林,下赛季要是碰上,我可不会脚下留情!”
林枫抱着那件沉甸甸的球衣,看着眼前这些朝夕相处的战友,千言万语堵在喉咙,最终只化作一句:“谢谢……谢谢你们。”
下半场,萨默尔开始换人。第六十分钟,他用一名年仅17岁的青训小将,换下了林枫。
当第四官员举起换人牌时,威斯特法伦球场再次爆发出雷鸣般的、持续不断的掌声与呐喊。林枫缓缓向场边走去,他边走边向看台的每一个方向鼓掌、鞠躬。
他走到场边,与那位一脸激动和崇拜的青训小将重重拥抱,在他耳边低语:“现在,轮到你了。守护好这里。”
然后,他脱下球衣,露出了里面那件苏雨晴手绘的、印着多特蒙德队徽和五星红旗的t恤。他再次向全场观众展示,用力捶打着胸口的队徽,最后一次。
当他走下球场,与萨默尔紧紧拥抱时,镜头捕捉到他微红的眼眶。萨默尔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用力拍了拍他的背。
林枫坐回替补席,用毛巾盖住了头。威斯特法伦的掌声,依旧为他响了整整三分钟。
最终,多特蒙德主场取胜,但已无人关心比分。
比赛结束后,真正的仪式才刚刚开始。其他球员陆续返回更衣室,将舞台彻底留给了林枫。
他独自一人,重新走回那片已经空荡不少的球场。灯光聚焦在他身上,看台上,仍有数万名不愿离去的球迷。
他沿着边线缓缓行走,时而俯身触摸草皮,时而抬头望向看台,回应着球迷的呼喊。他走到南看台下,向着那面伟大的墙壁,深深地、久久地鞠了一躬。
没有任何言语,此刻的沉默,胜过万语千言。
一些极端死忠球迷组织的代表,将一条巨大的、印有他画像和“传奇10号”字样的围巾,郑重地递到他的手中。他接过,将它紧紧抱在怀里。
这个过程,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直到球场安保开始清场,林枫才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一步三回头地走进了球员通道。
在通道入口,他停下脚步,最后回望了一眼这片他梦开始的地方,这片见证了他从青涩天才成长为欧洲顶级中场的圣地。
更衣室里异常安静。林枫收拾着自己的柜子,将那件特制球衣和那条巨大围巾小心地放好。手机屏幕上,是苏雨晴发来的信息:“为你骄傲。无论下一站在哪里,我都会在。”附着一张她在看台上拍下的、他鞠躬的侧影。
就在这时,佐尔克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林,办公室来了几位……客人。我想,你需要亲自见一见。”
林枫心中微动,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在俱乐部的一间会客室里,他见到了两位“客人”。一位是皇家马德里的体育总监,另一位,则是他的经纪人,米诺·拉伊奥拉。
“林,”拉伊奥拉开门见山,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兴奋,“皇家马德里,正式发出邀请。不是询价,是直接邀请!他们愿意触发你合同中的解约金条款!弗洛伦蒂诺先生希望打造新的‘银河战舰’,而你,是他名单上的绝对核心!”
皇马的体育总监面带微笑,语气诚恳:“林枫先生,皇家马德里是世界上最好的俱乐部。我们相信,那里是你实现所有梦想,赢得所有荣誉的最佳舞台。齐达内先生也非常期待与你并肩作战。”
脑海中,系统的提示如期而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