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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骑著自行车,发了疯似地朝著沈公馆的方向猛踩,昏黄的路灯將他焦急的身影拉得老长。
沈姝璃立刻退出空间,迅速將昏迷中的秦烈从空间里挪了出来,轻轻放在巷子深处的墙角。
她才快步走到巷口,对著那道飞驰而来的身影轻声喊道。
“谢承渊,我在这里!”
“吱嘎——”
刺耳的剎车声划破了寂静的夜。
谢承渊在听清是沈姝璃声音的剎那,脸上那副冷硬的面具轰然碎裂,只剩下毫不掩饰的焦急与惊慌。
他猛地勒住车头差点摔倒,顾不上扶车,几个大步就冲了过来。
“阿璃!”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將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声音绷得死紧,“你怎么会在这里!出什么事了”
沈姝璃早已准备好了说辞,她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几分后怕和惊魂未定,指了指公馆的方向。
“我正准备睡下,就听见院墙外面有动静,我从窗户缝里看到好几个人影鬼鬼祟祟往门缝里丟了好多东西,冒著白烟。”
“我赶紧跑出去叫秦烈,就看到他已经晕倒了。”
她顿了顿,又指了指巷子深处。
“我因为体质特殊,抗药性强,闻了那味道没什么感觉。我怕他们摸进来,就把秦烈偷偷从后门带了出来,一直藏在这里等你。”
她的声音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双漂亮的凤眸里蓄满了惊惧,像是受了惊的小鹿,看得人心头髮紧。
他快步走进巷子,蹲下身探了探秦烈的鼻息,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確认只是吸入了迷药,並无生命危险,这才鬆了口气。
一股滔天的怒火和后怕,瞬间席捲了他的四肢百骸。
早知道自己就该多给她留几个人的!
若非她机警逃了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谢承渊再也顾不上追问细节,一把將沈姝璃紧紧揽入怀中,那力道大得几乎要將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没事了,別怕,我回来了。”
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著安抚人心的力量。
沈姝璃將脸埋在他宽阔温热的胸膛,感受著他杂乱无章的心跳,一直紧绷的神经,这才真正鬆懈下来。
她知道,自己,安全了。
谢承渊抱著怀里温软的身子,那颗因后怕而狂跳的心臟,才稍稍落回原处。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单薄的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再看向巷子深处不省人事的秦烈,一张俊脸瞬间冷得能刮下冰霜,眼底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察觉到他周身气压骤降,沈姝璃心头一紧,生怕他把怒火撒在无辜的秦烈身上,赶紧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抢先一步开口。
“你別怪秦烈,我从小就接触沈家那些稀奇古怪的秘药,早就养成了百毒不侵的体质,一般的迷药对我作用不大,这事不赖他。”
她一边解释,一边不动声色地转移著话题,她看著公馆的方向,声音里还带著一丝后怕,“那些人还围著我家呢,咱们回不去,接下来怎么办你知道这些是什么人吗”
谢承渊看著女孩那双清澈的眸子里透出的维护之意,自己都差点出事了,还有心思替別人开脱,心头无奈又柔软。
他捧著她的脸,指腹蹭去她额前的冷汗,眼神里翻涌著抑制不住的怒意。
“是张世文的人。”他几乎是咬著牙说出这个名字,“你放心,我会儘快將他拿下,不会再让他有机会打你的主意。”
沈姝璃听到这个名字,感觉有点熟悉又陌生,眉头忍不住蹙了起来,想不通这个人和沈家有什么过节。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谢承渊知道现在是时候把这件事告诉她了,他快速解释了一遍。
“张世文,海城最高掌权人,过几天海城的『割资本主义尾巴的任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