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会感到疑惑。”
姜润月:“……”
师姐你就这么看得起我?
就在她愕然之际——
那只始终垂放在身侧、冰雪雕琢般的手,抬了起来。
微凉的指尖,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意味,轻轻点在她鼻尖上,冰点的触感瞬间冻结了她所有翻腾的气血和雷炁。
指尖并未停留。
如同最高明的画师执笔,沿着她鼻梁的曲线,极缓地上移,划过眉骨,抚过微蹙的眉心,最终——轻轻一戳!
落在她滚烫的额心。
一个无声却重逾万钧的动作。
琉璃灰的眸子映着她呆愣的脸,冰雪般的声音在两人气息交融的方寸之地响起:
“此间事,无需告诉我。”
指尖的温度若有似无:“做得…”
冰封的容颜上,那抹清浅笑意加深:
“…不错。”
轰——!
姜润月的脑子差点过载!
【不错?我结成金丹,扫平了尸解洞,只是不错?不对,重点搞错了,师姐竟然这么主动积极的回应我?】
一个更清晰的认知在心头炸开:
师姐那被镇国司全员敬畏的、冰封的琉璃灰眸子里…
看向此刻莽撞抱着她、大胆报功、甚至因被戳穿而炸毛的自己时…
流淌着的绝非不悦,甚至不是简单的纵容,那是一种近乎刻意的默许。
与隐晦的期许!
她似乎更喜欢眼前这个敢抱她、敢轻薄她、敢大声说话的姜润月?
远胜从前那个唯唯诺诺、胆小应激的笨蛋小趴菜!
姜润月猛地回神!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冰雪容颜,看着那抹清晰持久的浅笑…
一股混杂着亢奋、勇气和作死本能的洪流,彻底淹没了理智!
手臂是彻底焊死在师姐腰上了!
额头还残留着那“戳”的微凉。
她喉头滚动,深吸一口带着冰山雪莲冷香的空气,将发烫的脸颊再次埋进那片微凉却足以焚尽所有胆怯的颈窝——
如同倦鸟归巢。
风雪在窗外低吟。
客厅里暖黄的灯光温柔流淌。
沙发上,月白与浅紫的身影紧密相嵌。
无声纵容的拥抱里。
姜润月闷闷的、带着豁出去意味的声音,终是在那微凉的颈窝里响起:
“只是不错?”
“那师姐你…今晚…能不能…让我抱着睡一宿啊?”
风雪无声。
那枚停驻在少女滚烫额心的指尖,悄然又落下了一个无声的“戳”。
“得寸进尺!”
陆雪琪清泠如碎冰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腰间被搂紧的线条明显绷直了一瞬,像被踩了尾巴的雪豹。
姜润月非但没松手,反而得寸进尺地用了些许力度。
“师姐…当初你为何偏偏找上我?”
她抬起泛红的脸:“那会儿我还在伏牛山里刨土呢,跟你八竿子打不着啊?”
暖光流淌,空气凝滞。
陆雪琪半阖的眸子缓缓睁开,琉璃灰的瞳仁如同冰封的深湖,倒映着一张略显困惑的清丽脸庞。
沉默如同实质一般,压得姜润月金丹都滞涩了一瞬。
就在她以为触及禁区时——
“因为你…”
清冷的声音裹着一丝悠远的叹息。
“是我师妹。”
她微微侧首,目光穿透姜润月,落向虚空深处:“也是我…”
冰封的容颜上,那抹清浅笑意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
“…此生认定的道侣。”
轰——!
姜润月的大脑再一次过载,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此生认定的道侣?】
她喉咙发干,声音都劈了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