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老五姜八身上。
“老三、老四、老五!”姜四声如洪钟,“来得正好,一起搭把手把这畜生料理了,拾掇干净分一分,咱们过个好年!”
“嚯!大哥!”三叔姜六围着野猪啧啧称奇:“这猪瞧着得有三百多斤吧?坤儿运气真不赖,虽然不算顶大的,但够咱们几家过年的嚼裹了!”
四叔姜七蹲下身,粗糙的手指敲了敲野猪厚实如铠甲的皮毛:“皮子是好皮子,就是这放血得赶紧,不然肉就腥了,不好吃!”
滚烫的开水从大铁锅里舀出,哗啦浇在野猪身上。
四叔姜七手持刮刀,如同经验老道的屠夫,唰唰几下,大块黑硬的猪毛便随热水褪去,露出底下粉白的皮肉。
五叔姜八则拎着尺长的尖刀,精准地捅进脖颈放血口,暗红的猪血汩汩流入大盆,院里的腥气顿时更浓了。
老娘许秋在厨房里忙着烧热水。
姜润月则抱着幼崽姜平安在屋里玩,躲开了院里的忙乱和腥气。
老爹姜四也没闲着,双手抓住一条猪后腿,深吸一口气,猛地发力——
轰!
三四百斤的野猪稳稳当当地被翻到了另一侧!
“大哥!”五叔姜八看得直咂舌,“你这膀子力气,比年轻那会儿还吓人!”
四叔姜七也笑道:“坤儿这力气肯定是随了你,一个人就能把这大家伙从山里拖回来!”
姜四嘿嘿干笑两声,解释道:“咳,这几年收成还行,吃得饱,身体自然就比以前好些了。”
“大哥,”三叔姜六一边帮忙按着猪腿,一边问,“坤儿现在在雒阳到底干啥营生呢?咋老是见不着人影?过年都不着家?”
姜四摇摇头,手上动作不停:“没细问过,问了那小子也不一定说。自打…自打那件事之后,他能重新站起来活蹦乱跳的,我就谢天谢地了,别的…随他去吧!”
“大哥,”四叔姜七接过话头,“坤儿岁数也不小了,现在身子骨也好了,是不是该操心给他娶房媳妇了?”
姜四沉默了片刻,最终只是摇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无奈又释然的苦笑:“唉,儿孙自有儿孙福吧,俺跟你嫂子啊,先把小崽子拉扯大再说!”
说着,他不再多想,提起那把沉甸甸、刃口闪着寒光的砍骨刀。
在弟弟的搭手下,合力将那庞大的野猪彻底分解开来。
厚实的里脊肉、肥瘦相间的五花肉、纹理漂亮的梅花肉、硕大的猪头、油汪汪的下水……一块块、一盆盆,分门别类地码放在早已洗净的门板上,堆得像小山一样。
姜四拿起一杆老式的盘星秤,神情变得异常肃穆,仿佛在进行一场庄严的审判:“老三,这块后腿肉二十五斤,你家小子不是要考大学了吗?拿回去,好好给孩子补补身子!”
“老四,这块肋排十四斤半,再搭上这条前腿都归你了,拿回去吃!”
“老五,剩下这个后腿你扛走!”
“东头的老麻哥家,给他切块前槽肉,送三斤过去,让他家包饺子吃!”
“西头那个瘸子,腿脚不方便,送条猪腿过去,够他吃上小半月了!”
……
姜润月拖着一个沉甸甸的荆条筐,里面装满了用油纸包好的一条条猪肉。
她像个设定好程序的物流机器人,面无表情地穿梭在姜家村的土路上,严格按照老爹的指令挨家挨户送货。
“坤儿,多谢了啊!”
“嚯!这野猪肉看着可真不赖!”
“姜老大仁义啊,真是家家有份!”
村民们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夸赞着,顺带好奇地打听这头罕见大野猪的来历。
姜润月凭借强大的神识,不动声色地微调着自己的气息和体态,确保在乡亲们眼中,自己依旧是那个熟悉的“坤儿”,而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修士。
【仁义?】
【猪是我扛回来的!】
【我家大黄差点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