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
卡尔那狂热的表情瞬间凝固，隨即猛地转头。
一开始卡尔还以为是有人来阻止他，但直到看清来人的面貌，那隱藏在兜帽下的瞳孔瞬间收缩。
那泛著淡蓝微光的长髮、悬浮於身后的虚幻时钟，藏在脑海中最深处的记忆瞬间喷涌而出。
剎那间，卡尔只觉得自己的心臟都停跳了半拍，隨即一股狂喜涌上心头。
“老师！”
很少有人知道，卡尔这位令神圣天使凯莎都极为忌惮的死神，他的启蒙老师正是眼前这位看似普普通通，但却又暗合宇宙运行规律，见证了神河文明的辉煌和陨落的太空校长基兰。
在遥远的过去，神河文明刚刚覆灭，居然带著仅存的倖存者，流浪在宇宙各处，最终在天使星云扎根下来。
並和当时的天使文明达成合作，一方面，帮助天使星云发展，另一方面又藉助天使闻名的资助建设超神学院。
而卡尔则是当时济南手下学子中，最聪慧、最痴迷於宇宙奥秘的学生。
那时的卡尔，还是一个眼神清澈、对知识充满无限渴望的少年。
甚至被刚刚成为三王之一的凉冰轻而易举的挑逗，並在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以至於几万年过去，卡尔还若有若无的不断帮助凉冰，不过现在说这些都太过於遥远。
那个时候的卡尔，一心扑在研究上，每天就是和基兰一同研究神河文明的遗產，一同探討宇宙的起源。
只可惜，隨著时间的流逝，超神学院和天使文明逐渐因为理念分歧而决裂。
为了保证超神学院的传承，基兰被迫带著核心成员离开天使星云，师徒二人就此分散许多教师也散落在各大文明，成了他们的科研人员或是流浪在宇宙。
起初他们还能通过神河文明遗留的加密信道保持联繫，卡尔会定期將自己的研究成果匯报给基兰，基兰也会耐心指点卡尔。
直到卡尔用一场骗局，从基兰手中骗走大时钟，这份联繫才夏然而止。
可即便断了消息，卡尔也从未怀疑过基兰的伟大他太了解自己的老师了。
作为追寻宇宙真諦的基兰，绝对不会因为某次打击，某个意外，而彻底消失在时空长河里，一定还在某个未知星域继续著他的求证之路。
只是，卡尔没想到，自己的老师会以这种方式，在这种时刻出现在他面前。
看著卡尔眼中那尚未散尽的狂热，基兰暗暗嘆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