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换了副笑脸,亲热地拉住殷桃冰凉的小手:“殷桃啊,嚇坏了吧瞧这小脸白的!”
殷桃点点头,乖巧道:“谢谢王姨关心。”
“谢我干啥要谢得守成,”王主任笑得像朵儿,直接把殷桃往王守成跟前推了推,“你们年轻人好好聊聊,我这老婆子就不碍眼啦!”说完,还衝王守成挤挤眼,露出一脸姨母笑。
“谢..,谢谢你...”殷桃对上王守成那张还带著点血道子、却稜角分明的脸,脸又“腾”地红了,暗骂自己没出息。
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抬起水汪汪的眼晴直视王守成:“你...你这两天啥时候有空儿”
王守成还在琢磨王主任刚才那番话的分量,越想越觉得在理。
姜到底还是老的辣,只是听了两耳朵,就琢磨出味了。
他心不在焉地回道:“啊有事儿这两天是真忙..”
“就是上次採访的事儿,”殷桃心一横,豁出去了,“想找你好好聊聊.,.”她怕王守成再推脱,抢著说:“我知道你家住哪片儿胡同,你要实在没空,我去你家也成!”
殷桃心里给自己打气:殷桃,別怂,为了採访..嗯,採访.
这丫头,也是个敢爱敢恨的主儿。
王守成还在权衡利弊,一阵乱鬨鬨的吵闹声打断了他思绪。
打眼一瞧,士兵们押著那帮蔫头耷脑的“少爷秧子”从关押室出来了。
王钟面如死灰,脚步踉蹌,整个人跟抽了魂儿以的。
王副厂长到现在都没有露面。
也是,他就是个侄子,在亲,也犯不著把自己搭进去。
这一去,別说轧钢厂的工作了,能少啃几年窝窝头都算是烧高香了。
大好前途尽毁,前途无望,这辈子算是毁了。
心里也是懊悔,对殷桃恨之入骨,这会瞧见自己求而不得的女人,正娇羞的和王守成说话呢,眼中的仇恨怎么挡都挡不住。
这人钻了牛角尖,凡事永远觉得是对方的错误,从来不从自己身上找问题。
心里被无尽的悔恨和扭曲的怨恨填满,眼中的仇恨更剧烈,可突然身旁传来一阵杀气,让他忍不住打个冷颤。
殷连胜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不远处,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王钟的脸。
他面无表情,只对旁边的王主任低声说了句:“这人,留不得了。”声音不大,却充满了果决。
王主任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心里盘算,回头得提醒守成,王家那个老狐狸也得防著点,別让他狗急跳墙。
至於王钟她心里毫无波澜,乱世走过来的人,死个把人渣,算个屁事。
“真决定了全家搬西疆”王主任岔开话题,语气带著关切。
“嗯,”殷连胜嘆了口气,难得露出一丝疲惫,“京城这潭水太深,我这號儿的,没那个脑子周旋。都是老战友了,也不瞒你。”
王主任理解地点点头,两人相交多年,知根知底。
他那性格,说起来,和王守成没两样,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孙猴子。
“殷桃的事儿,我记心里了。你们放心去西疆,哪怕这事儿不成,”王主任拍拍胸脯,“我也给殷桃寻摸个好人家!”
“啥”殷连胜一听这话,头髮差点竖起来,猛地扭头瞪向王守成,眼珠子都快喷火了。
嘿!我闺女还轮得到別人挑拣这小子还敢看不上反了他了!
习惯性地就去解风纪扣,那架势像是要衝过去跟王守成“说道说道”..,
王主任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你这都上校了,咋还这么点火就著咋咋呼呼啥小儿女的事儿,是你能拿枪桿子逼的吗”
她赶紧打圆场,“后天,后天我带守成去你家,让他们年轻人自个儿多接触接触再说来自殷连胜的情绪值+1000.
“成吧,这两天閒了我们约时间,其实也没啥好採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