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可他怎么可能甘心!这皇位,是他当年在父皇面前,在诸多兄弟虎视眈眈之下,隱忍蛰伏,装了无数年孝顺儿子、友爱兄弟的“孙子”才熬来的!
他付出了那么多,难道最终竟要因为这诡异的子嗣问题,而將辛苦得来的江山,拱手让与旁支宗室
光是想想,就让他心头滴血。
偶尔会对著朝堂上的一些个老婆子发呆。
这些女官,或因家学渊源,或因自身才干,在朝中占据著一席之地,虽职位未必极高,却往往身处机要,或掌典制,或司文书,是朝堂运转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看的不是她们本人,而是透过她们,在思考某种可能性,一种被他,被整个嬴姓宗室,甚至被天下人长期忽视的可能性。
然而,这目光却让那几位被注视的女官头皮发麻,背后瞬间沁出冷汗。
咋滴又要打击女性官员了
这並非她们杞人忧天。
之前並非没有过类似先例,帝王若在某些方面受挫,往往容易迁怒,而她们这些在朝堂上本就属於“少数”和“异类”的女性,极易成为被开刀的对象。
拜託,我们在朝堂上的比例本来就够少了!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行差踏错,这才勉强站稳脚跟。
下朝后,这些人聚集在一起探討关於陛下这些时间的不正常。
本来嘛,揣摩领导心理就是下官的必修课。
负责典籍修撰的王姓女官低声道:“未必是坏事。陛下看的眼神,不全是厌弃,倒像是……在权衡什么。”
“权衡权衡什么权衡把我们踢出朝堂能给他带来多少快慰”沈司记语气更冲。
“慎言!”王姓女官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声音压得更低:“陛下如今最大的心病是什么是承嗣!他若真想动我们,何必用这种眼神打量直接寻个由头贬黜便是。
我瞧著……他看的,或许是我们身后所代表的,另一种『延续』的方式。”
沈司记一愣,隨即瞳孔微缩,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你的意思是……难道陛下他……在想……”
她没敢把那个惊世骇俗的猜想说出口。
立储,未必一定要是皇子。
若皇子无望,公主……难道就绝对不行吗
嫡长公主,嬴昭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