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急着来找你?我收到江南旧部密报,说那个在逃的山西票号商人庆宝,似又在江南露面了!而且,与江苏巡抚衙门的人,有过秘密接触!”
庆宝这是福伦案中的关键人物!
胤禄眼中闪着精光:“消息可确实?”
“十之八九!”
胤祥脸上显着笃定之色:
“庆宝那条线,连着山西票号,更连着他们背后的主子!他此刻冒险回江南,定有图谋!或是转移赃款,或是······灭口!”
就在两人说话之时,王喜匆匆而入,见胤祥在座,略一迟疑,胤禄道:“无妨,讲!”
王喜这才低声禀道:
“主子,刚得的消息,江南士子因科场案迟滞处置不满,再次聚集闹事,这次······这次竟将贡院匾额又糊了,又改成了原前的卖完二字!还有对联辱骂考官——左邱明有眼无珠,赵子龙一身是胆。”
“苏州织造李煦李大人的密折,恐怕已经递到了御前了!”
“胡闹!”
胤祥一拍桌子,大喝了一声:“这些读书人,真是不知死活!”
胤禄却稳稳坐着,只是低头思索着王喜话里的消息。
“李煦······”
胤禄喃喃道,抬眼看向王喜:
“让你查的,宫中及各位爷府上近期的异常用度,尤其是与江南相关的,可有进展?”
王喜忙道:
“回主子,奴才正欲禀报,八爷府上,上月确有一批来自苏州的绸缎,但入库记录含糊,经手之人嘴风极紧。”
“另外奴才还查到,大约半月之前,有一笔五万两的银子,从内务府广储司的账上,以预支江南特种织物款的名义划出,最终也是汇往了苏州方向,经手人隐约与李煦李大人有些关联。”
“五万两······预支织物款······”
胤禄与胤祥两人对视着,在这个节骨眼上,八哥府上和李煦那里,竟还有如此巨大的银钱流动?
胤禄深吸了一口气,对王喜道:
“继续盯紧李煦和八爷府的一切动静!还有,让关琦、丁竹他们,想办法查清那五万两银子的最终去向!”
王喜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值房。
胤祥看了看胤禄,言语间再没了刚才的喜乐:
“十六弟,怕是今春要是多雨了!这科场案,只怕真要掀起一场滔天风浪了!”
胤禄负手走到窗边,推开一丝缝隙,任凭冰冷的春风灌入。
“风浪既起,便看谁能在这变局中,稳住步子走下去。”
胤禄转身直视胤祥:
“十三哥,四哥到底争?还是不争?”
胤祥蹙眉紧锁,一时没了话语,胤禄忽然问起四哥胤禛,自也是没想到如何作答。
“四哥一心办差,可今日在这值房内,十三哥也说两句实心的话。四哥城府深,心思重,府里粘杆处那帮人,干了不少事,可你我谁知道?!”
“外间都说薄情寡义,冷面阴狠,原也没想了那么多,可如今太子爷失了势,四哥会不去打那把椅子的主意?!”
胤祥压着嗓子,咳嗽了两声,继续说道:
“原刚圈禁之时,我也是跟你说了些,四哥做何事,我老十三都不怪他,老八现如今太过招摇,皇阿玛会看不出来?!只是隐而不发,太子一次被废时,佟国维受了训斥,就是马齐也是受了牵连,就是太子再没用,也是轮不到老八坐。”
“怕就怕老八学了太子,走了险棋,托合齐一干人都下了大狱,现如今关键在于九门提督隆科多,十六弟,你作何想?”
胤禄正静静听着十三阿哥胤祥的剖析,忽听胤祥问,怔了一下,说道:
“四哥明面上是不争,可事事占着一个理字,皇上那边现如今最为看重的,偏是谁实心办差。隆科多应是只盯着皇阿玛,若是站老八的队,他的九门提督自也是干不久的。”
“十三哥,只听弟弟一句话,四哥是要成的······”
胤祥话未说尽,虽知晓历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