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决绝:
“风暴角,从来不止是冈钉一个人的风暴角!它是所有不愿屈从于强权、不愿沉沦于黑暗之人共同的壁垒!今天,我们或许会战死,但风暴角的意志,船长那粉碎一切的铁拳,必将由后来者继承!这片大海,这个时代,绝不会再回到那个被虚空王座阴影笼罩的过去!”
“风暴角全体!执行最终预案‘归墟’!不是为了同归于尽,而是为了……向这个世界,宣告我们的存在!为了给船长……争取最后的时间!”
“为了风暴角!为了船长!!”
要塞内部,所有活晶能源阵列超负荷运转,光芒刺眼到极致!薇尔莉特站在主控阵眼,将自身防御能力与要塞结合,构筑最终防线;罗伊与杜克怒吼着率领旗队,冲向最危险的正面战场;凯登操控着所有武器系统,进行着最后的、精准而致命的火力倾泻!
革命军的旗帜也在战场一角升起,伊万科夫等人的身影出现,选择了与风暴角并肩作战!部分海军的舰船,在斯摩格咬牙下令下,调转炮口,对准了天王部队和神之骑士团!
终末海峡,最终决战,爆发!
东海,汇流镇。
冈钉身体的破碎达到了临界点,那混沌的灰色光芒骤然内敛,所有的裂纹瞬间弥合!他缓缓地从床上悬浮而起,周身不再有任何能量波动,仿佛一个最普通的凡人。
但他睁开的那双灰色的眼睛,却仿佛看穿了时空,看穿了因果,看穿了……眼前这“虚无”的本质。
伊姆借助“载体”降临的意志,那团冰冷的“虚无”,似乎也察觉到了异常,停止了扩散,与冈钉无声地对峙。
“原来……如此。”冈钉开口了,声音平静,却带着洞悉一切的漠然。“天王乌拉诺斯的‘静默权限’,冥王普鲁托的‘支配法则’,海王波塞冬的‘生命共鸣’……所谓的古代兵器,不过是远古文明为了对抗‘界外侵蚀’——也就是你们所谓的‘深渊回响’——而创造的,针对世界底层规则的……工具。”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伊姆的意志,看到了那星海深处,端坐于破碎王座上的身影。
“伊姆,你掌控天王,自以为支配了‘静默’与‘编织’的权能,可以随意抹除历史,格式化存在。但你错了。你和你背后的‘虚空王座’,才是这个世界最大的‘漏洞’,是吸引‘深渊回响’不断靠近的‘灯塔’!你们本身,就是第一次‘界外侵蚀’留下的……残渣!”
“所谓的‘清理’,所谓的‘永恒’,不过是为了掩盖你们自身即将被‘深渊’同化的恐惧!你把我视为棋子,用来对抗‘深渊回响’,甚至不惜引导我吞噬冥王核心,就是为了让我成为更强大的‘盾牌’和……最终的‘祭品’?”
冈钉缓缓抬起了手,没有任何光芒,没有任何气势,只是简简单单地,朝着那片“虚无”,朝着伊姆的意志,一拳挥出。
“你的算计,你的秩序,你的永恒……”
“太吵了。”
这一拳,超越了速度,超越了空间,甚至超越了“因果”的束缚。
它并非作用于物质,也并非作用于能量,而是直接作用于“存在”本身的概念!
伊姆降临的那片“虚无”,在这看似平凡的一拳面前,如同被橡皮擦抹去的铅笔字迹,无声无息地、彻底地……消失了!连同那“载体”的残骸,连同周围被“虚无”侵蚀的空间,一切都恢复了原状,仿佛伊姆的意志从未降临过。
静寂领域自然消散,罗西南迪瘫坐在地,大口喘息,看着冈钉的眼神充满了震撼。贾巴收回了霸气,目光复杂地看着那个悬浮的身影,低声喃喃:“罗杰……你等待的,或许就是这样足以掀翻整个棋盘的……怪物吧。”
冈钉缓缓落地,灰色的眼眸扫过在场幸存的几人——灰隼、依玛祖娜、罗西南迪、贾巴。他的眼神依旧平静,但那份纯粹,比失忆前更加深邃,那是洞悉了力量本质、看穿了世界真相后的……纯粹。
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