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一席师兄是他们背后的祖师啊。你是准备拿整个家族去陪葬吗”
哪怕是胜机已经奠定的情况下,梟依旧在试著用言语攻破钱守仁道心。
能够修行到练气后期,当真是一点也不简单。
“啊哈哈哈。”
钱守仁替自己理了理衣冠,战到这种地步,他头顶的法冠依旧没有一丝歪斜。
“梟兄,你是能够成就大道的人物,必定能够筑基。可以死在你的剑下,是我钱某人的运道。”
面容古拙,法袍一丝不苟的钱守仁风采十足地说道,眼中却是依稀闪过一些画卷。
拜师那年。
泽部礼堂內,白髮苍苍的练气士面孔似近在眼前。
“小子,叫什么”
“守仁,钱守仁。”
“西河边上那个钱钱本是俗物,又怎么遵守仁义”
“对,西河边上那个钱。有钱就能买来仁义。”
“好,你们家不是有重楼期的老祖坐镇吗跟著我一个老骨头,你屈才了啊。放著锦衣玉食不要,放著亭台楼阁不住,跑来修道呵,傻蛋。”
“晚辈,晚辈只求筑基。”
“呵!宗门上下近千號弟子,有几个敢坦言筑基的”
那一日。
资质一般的钱守护跪倒在泽部最年老的练气士跟前。
……
晃眼一晃,五十年过去。
族中老祖圆寂前夕。
钱守仁已是中年,当年传法的老师傅早就化作一捧白骨。
练气小有所成,却绕不开家族的钱守仁终日为俗事苦恼。
而其早年所谓的筑基之谈,也沦为小辈弟子之间的笑话。
“族叔公,你可得帮帮这个孩子。四灵根也是灵根啊,叔公,守仁叔公,帮帮龙儿吧,除了他,这几年哪里还有拥有灵根的崽子……”
“阿公,灵石,这个月族內只有这些灵石了。施展小灵雨术的人不够了啊,灵田少產,我们也没办法,真没办法,您老人家多担待。”
“守仁,你们都叫我老祖宗,可我却再没法子,没法子,继续帮扶你们了。”
“往后的路要你们自己走……筑基,一定要爭取筑基。还有啊,你们一定要多听冯上师的话,助你入灵台已经耗光家中的资源,不过,没办法,谁让你已经是资质最出色的人。开枝散叶,绵延家族啊,守仁。”
“呃呃,要是真延续不了,若有一天降为凡人家族,老祖我啊,我也不怪你们。要怪都怪我当年,当年在重楼境迷了路,消耗大半家资却不得筑基。都是我的错!我钱云龙愧对列祖列宗啊。”
老祖圆寂前那一声不甘的咆哮,好似声嘶力竭的兽吼。
野兽临死前最后一声绝望的吼叫。
这些年来,吼声不时就在钱守仁耳畔迴荡。
“家族落败已成定局不,不会!不会这样,就用我的血,我的魂,为钱家再开闢出一条生路!”
“钱家此世何人筑基!”
“何人筑基啊啊啊!”
钱守仁在心中怒吼,手腕一抖,却是悍不畏死,举起火焰长鞭向梟再度发起攻击。
长鞭不住扭动,宛若一条火蛇。
此时法旗上光华黯淡,地公將军彻底淡出。
梟见钱守仁再无守护,阴气森森嘶吼一声,手中鸦九剑挥舞。
长鞭与裹挟寒气的鸦九剑一撞,其上火焰统统被劈散。
零星的火焰飘飞。
法器长鞭断成两截栽落在地。
钱守仁脸上掛著惨笑。
梟隨手劈出几道凌厉剑气过去,一剑削掉钱守仁的古朴高冠。
一道剑气穿心而过。
“我的冠,终究歪了啊。”
古冠变成两截滑落,钱守仁头颅缓缓勾下。
“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