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棉棉都要不到,也就不知道最终谁能吃得到了。
……
曾风不愧高干子弟,工作自有一套章法,也很会做事。
而且经了上回,他发现了,魏摧云不怕陈棉棉,但是有那么几分的怕赵凌成。
这天正好中秋,赵凌成休息,在家搓尿布,曾风一瘸一拐上门了。
是的,他本来被羊抵的并不严重,也就肛门有点裂,而且陈棉棉给他送的,都是申城很难搞得到的好中药,但也不知怎么的,伤一直没好,走路是瘸的。
带着一沓文件,他直找赵凌成:“魏摧云是贪污犯。”
赵凌成总是抽时间回来洗尿布,洗完就又回去加大夜班。
累,没心情,更懒得关心所谓革命。
但他也挺意外:“都贪污了些什么”
曾风已经上过一趟泉城了,还查了基地食堂的账,胸有成竹。
他说:“国家批的粮食和物资他都贪过。”
赵凌成继续搓尿布,再问:“确定吗,你有证据”
今天过节,食堂不但杀了最后一只小羊羔,还发了月饼和水果。
西北的大红富士,红艳艳的,闻着就香。
陈棉棉拿苹果逗着妞妞,也问:“他贪的应该不少吧”
曾风有供销总社的物资清单,先说:“去年他给基地的粗粮少了三百公斤,给核基地和东风城的也少了三百公斤,算下来有一千公斤的粮食被他私吞了。”
再说:“农场右派普遍反应没收到棉鞋,但这儿有帐,一千双棉鞋。”
赵凌成的冷静,有时候陈棉棉都觉得可怕的。
魏摧云差点就抢走他媳妇儿,他也很讨厌对方的,但他很理智。
他说:“有没有可能是调去苏联还债了。”
曾风本来就有点小痔疮,被羊顶了之后就变的特别严重了。
屁股痛,他坐凳子只敢挨个边儿。
他笑着说:“赵总工,还债可用不到粗粮和烂棉鞋,所以,肯定是他贪污了。”
陈棉棉也想到一点:“今年泉城各个单位都在反应,说粮不够吃。”
曾风再掏证据:“这是许大刚签字的单据,证明他领粮的时候,就已经被扣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