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合。自己这备受诅咒的天煞孤星之命,其根源,竟真的源自那诡异恐怖的“幽昙圣教”?
就在他还想再问些什么之时,异变陡生!
或许是方才的打斗与杀戮气息,或许是影尊的惨嚎与绝望情绪,引动了此地积累数百年的煞怨之力,那座一直微微闪烁的黑色祭坛,突然毫无征兆地爆发出刺目的幽光!
嗡——!
整个石殿剧烈震动起来,祭坛上的符文如同活过来般疯狂游动,一股远比之前更加庞大、更加混乱、充满了无数痛苦记忆与疯狂念头的煞怨洪流,如同决堤的江河,从祭坛中心喷涌而出,瞬间席卷了整个大殿!
这一次,并非针对性的攻击,而是无差别的、毁灭性的能量爆发!
“不好!祭坛被彻底引动了!此地积累数百年的煞怨要彻底爆发了!”白衣女子脸色剧变,清辉大盛,将苏婉清牢牢护在身后。
那恐怖的洪流冲击在沈孤寒的护体煞气上,竟让他也身形微微一晃!这股力量太过庞杂混乱,即便他的本源煞气能吸纳转化,也需要时间!
而被沈孤寒踩在脚下的青衫影尊,首当其冲,被那洪流直接淹没!他发出了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身体如同充气般膨胀起来,双眼瞬间变得漆黑,皮肤表面浮现出无数张痛苦扭曲的人脸图案——他竟要被这庞大的煞怨之力同化、吞噬,变成此地又一个怨灵!
“救我……不……杀了我!快杀了我!”他朝着沈孤寒伸出完好的左手,眼中只剩下纯粹的痛苦与哀求。
沈孤寒眼神一冷,毫不迟疑,并指如刀,乌光一闪,瞬间斩下了他的头颅!与其让他变成怪物,不如给他一个痛快。头颅飞起,鲜血喷溅,却被那煞怨洪流瞬间蒸发吸干,无头的尸体迅速干瘪风化,旋即被洪流冲散,化为齑粉。
一位半步宗师,就此形神俱灭,尸骨无存!
然而,祭坛的爆发并未停止,反而愈演愈烈。整个石殿开始大面积坍塌,巨大的石块不断从穹顶砸落。那煞怨洪流变得更加狂暴,其中甚至开始凝聚出一个个实力堪比宗师初境的巨大怨灵实体,发出震慑神魂的咆哮,扑杀而来!
“此地不可久留!走!”白衣女子轻喝一声,剑气纵横,斩碎数个扑来的怨灵,但更多的怨灵源源不断从洪流中诞生。
沈孤寒亦是挥掌如刀,磅礴煞气将扑近的怨灵不断击碎吸纳,但数量太多,且那洪流本身带来的压力越来越大,仿佛整个盆地的力量都汇聚于此,要毁灭一切闯入者!
他目光扫过来时之路,已被坍塌的巨石和浓郁的煞怨雾气堵死!而其他方向,更是绝路!
就在这时,他怀中那枚一直微微震颤的黑色玉牌,突然挣脱了他的衣襟,悬浮而起,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玉牌的光芒与那祭坛爆发的幽光剧烈冲突,竟在汹涌的洪流中,强行开辟出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极不稳定的光芒通道!通道的另一端,并非外界,而是直接没入了那座正在爆发的祭坛中心!
与此同时,那祭坛中心喷涌的洪流之中,竟隐约浮现出一幅幅更加清晰、更加古老的画面碎片:不再是毁灭景象,而像是一段被封印的记忆!画面中,似乎有一位身穿素白衣裙、风姿绝世的女子,正怀抱一个婴儿,于尸山血海中且战且退,其身法剑术,竟与身旁的白衣女子有着惊人的神似!而那婴儿的襁褓一角,隐约露出一个模糊的……七瓣花印记?
沈孤寒与白衣女子同时看到了那幅一闪而逝的画面碎片!两人皆是心神剧震!
“那是……!”白衣女子一向清冷平静的眼眸中,首次出现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与波澜,甚至带着一丝迷茫与追忆!
而沈孤寒更是感到怀中的七瓣花令牌发出滚烫的热度,与那画面中的婴儿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玉牌开辟的通道开始剧烈摇晃,随时可能崩溃。
前有古老祭坛爆发毁灭洪流,后有绝路,左右皆是堪比宗师的怨灵围剿。
唯一的变数,便是那玉牌强行开辟的、通往爆炸核心的通道,以及那惊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