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诡异的声响......
林夏攥着半截银镯的手微微发抖,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回想起老宅里惊心动魄的一幕。她抬眼望向母亲,对方擦拭相框的动作突然停住,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照片里外婆脖颈处若隐若现的墨绿色痕迹,那痕迹与被水草缠绕的尸体如出一辙。
“妈,外婆她......”林夏话未说完,窗外的雨势骤然增大,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密集的鼓点声。母亲缓缓转头,瞳孔深处泛起幽蓝的光,嘴角扯出一抹扭曲的弧度:“你以为结束了?五十年前,你外婆自愿成为祭品,就是为了让血脉延续这场轮回。”
客厅的吊灯突然剧烈摇晃,水晶灯罩纷纷坠落。林夏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茶几上的花瓶。混着雨水的黑水流从花瓶裂缝中渗出,在地板上蜿蜒成诡异的符文。母亲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皮肤下凸起蠕动的水草,转眼间化作老宅中披发女人的模样。
“当年我们五人献祭失败,怨念化作诅咒。而你的血脉,正是解开永生封印的钥匙。”女人伸出布满尸斑的手,指甲暴涨如刀,“巫师虽死,但雨神的力量需要新的容器。”
林夏转身想逃,却发现房门被无形的力量锁住。整面墙壁渗出腥臭的黑水,五具少女的尸体从水中浮现,她们空洞的眼窝正对着林夏,嘴里吐出的气泡聚成一行字:“第七个祭品,该觉醒了。”
千钧一发之际,林夏想起老宅地下室里日记本最后的记载——“唯有以纯粹的血脉献祭,方能打破诅咒”。她握紧银镯,狠狠划开手腕。鲜血滴落在地板上的符文时,整个房间剧烈震动,黑水翻涌着形成漩涡。
“愚蠢!”女人发出凄厉的尖叫,“你以为牺牲自己就能......”话音未落,她的身体被吸入漩涡,连同五具尸体一同消失在黑暗中。林夏的意识逐渐模糊,在昏迷前,她仿佛看见外婆的虚影出现在眼前,温柔地擦拭着她的眼泪。
再次醒来时,林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在脸上。母亲坐在床边,眼神恢复了往日的慈祥,只是鬓角突然添了几缕白发。
“医生说你失血过多,昏睡了三天。”母亲握住她的手,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夏夏,有些事,是时候告诉你了。”
原来,外婆确实是五十年前献祭仪式的参与者之一。但她在临终前用最后的力量,将诅咒的关键信息刻在了银镯内侧。只有血脉至亲在生死关头,才能触发隐藏的咒语。而那场看似失败的献祭,实则是外婆为后代设下的破咒契机。
林夏出院后,再次来到老宅的废墟。曾经阴森的院落如今开满了白色雏菊,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她将半截银镯埋在雏菊下,低声道:“这次,真的结束了。”
然而,一个月后的雨夜,城市新闻突然播报了一则离奇事件:郊外水库惊现五具年轻女尸,她们脖颈缠绕水草,手腕戴着同款银镯。画面中,记者身后的雨幕里,隐约浮现出七个模糊的人影,正朝着镜头露出诡异的微笑。
与此同时,林夏家中,那本从老宅带出的日记本突然自行翻开,空白的纸页上,一行鲜红的字缓缓浮现:“雨咒不灭,轮回永续......”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像是无数指甲在抓挠......
林夏盯着日记本上新出现的血字,后颈泛起细密的冷汗。手机突然在寂静中炸响,是陌生号码来电。接通的瞬间,电流杂音里混着压抑的啜泣,紧接着是机械的女声:“第七个祭品已觉醒,雨渊即将重启。”
窗外的雨幕骤然翻涌,如同煮沸的黑水。林夏冲到窗边,看见街道上的行人突然集体驻足,仰起头对着天空张开嘴——浑浊的雨水顺着他们的喉咙灌进去,脖颈处浮现出墨绿色的脉络。远处的十字路口,七道身影在雨雾中若隐若现,正是新闻里溺亡的女孩,她们手腕的银镯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
“夏夏?”母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夏转身,发现母亲的瞳孔又泛起幽蓝,手里握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剪刀,“外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