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作黑色雾气消散。其他两具尸体疯狂扑来,妻子抡起斧头劈向怀表,溅起的青铜碎片划伤了她的手臂。
当最后一个怀表炸裂时,酒馆开始剧烈摇晃。调酒师发出不甘的怒吼,身体逐渐透明:\"你们以为逃得掉?醉巷会永远......\"话未说完,他的身影彻底消散,酒馆也在轰鸣声中坍塌。我拉着妻子冲出废墟,身后传来海浪拍岸的巨响。
黎明的阳光刺破迷雾,我们瘫坐在巷口。街道恢复了正常模样,昨夜的恐怖痕迹消失得无影无踪。妻子颤抖着拿出手机,相册里不知何时多了张照片——月光下的海面,隐约可见沉船的轮廓,甲板上站着无数戴着鸟嘴面具的身影。
本以为噩梦就此结束,直到三天后的深夜。我在厨房倒水解渴,玻璃杯里突然浮现出墨绿色的光斑。窗外传来熟悉的滴答声,抬头望去,整栋楼的窗户都映出戴着鸟嘴面具的倒影。手机震动,陌生号码发来短信:\"游戏重新开始,这次,你还有帮手吗?\"
楼下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混着若有若无的童谣。我握紧玻璃杯,冰凉的触感让我想起醉巷积水里漂浮的眼球。看来在醉巷的诅咒中,我们永远都是被困在时间漩涡里的囚徒,每一次看似的逃脱,都只是新一轮轮回的开始......
我将玻璃杯狠狠砸向地面,飞溅的玻璃碴在月光下泛着冷芒。妻子被响声惊醒,赤着脚冲下楼,眼神里满是惊恐:“又开始了?”窗外的街道不知何时被浓雾笼罩,街灯在雾中晕染成诡异的绿色光斑,宛如一只只窥视的眼睛。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段自动播放的视频。画面里,那个戴着鸟嘴面具的调酒师正在擦拭青铜怀表,怀表表面浮现出我和妻子的脸,随着他手指的抚过扭曲变形。“你们以为打破怀表就能结束?”沙哑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每块怀表都是一扇门,而钥匙,早就藏在你们身体里。”
妻子突然捂住胸口,痛苦地跪了下去。我慌忙扶住她,却看见她脖颈处浮现出青铜色的纹路,形状竟与怀表上的海浪纹一模一样。“我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了...”她气若游丝。我扯开她的衣领,赫然发现那些纹路正在缓慢蠕动,朝着心脏的位置蔓延。
想起调酒师的话,我冲进书房翻出从醉巷废墟里捡回的怀表碎片。碎片在台灯下泛着幽光,当我将它靠近妻子脖颈时,那些纹路突然剧烈颤动。碎片上的海浪纹竟与妻子身上的纹路完美契合,发出齿轮咬合般的声响。
“去找沉船!”妻子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只有回到诅咒的源头,才能彻底斩断联系!”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陌生的狠厉,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但此刻容不得多想,我点头,开始收拾潜水装备——在醉巷的遭遇后,我早已为可能的情况做好准备。
凌晨三点,我们乘船来到照片里沉船所在的海域。月光下的海面泛着诡异的银光,仿佛铺着一层液态的金属。当潜水灯照亮海底时,我倒吸一口冷气——那艘锈迹斑斑的沉船周围,密密麻麻漂浮着无数青铜怀表,表针都停在11:59,像是凝固的死亡倒计时。
我们小心翼翼地靠近沉船,船体上布满了类似妻子身上的海浪纹。刚游到舱门处,无数戴着鸟嘴面具的幽灵从船舱里涌出。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手里高举着怀表,表盘镜面映出我们惊恐的面容。
妻子突然拔出腰间的匕首,划破自己的手臂。鲜血在海水中散开的瞬间,幽灵们发出刺耳的尖叫,开始疯狂撕扯彼此。“这些怪物怕活人血!”她大喊。我也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划开掌心,鲜血混合着海水形成一道血色屏障,暂时逼退了幽灵。
我们趁机冲进船舱。里面的景象宛如噩梦:墙壁上镶嵌着数不清的怀表,表盘里封印着一张张痛苦扭曲的人脸。在最深处的船长室,我们找到了那只完整的青铜怀表,它悬浮在空中,表面流转着墨绿色的光,正是“醉仙居”调酒里的颜色。
当我伸手触碰怀表的刹那,无数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1943年,船长为了逃避海难,与深海恶灵做了交易,用全船人的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