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的倒影,正在朝她缓缓眨眼。
此后,医院里陆续出现离奇事件。患者的手术创口会莫名长出眼睛状的疤痕,医护人员在镜中看到自己变成不同时代的模样,而每到深夜,b3层的镜面电梯总会自动前往b4层,金属按键上的血迹,无论怎么擦拭都会再次出现。有人说,那是镜中世界在寻找新的宿主,而每个照过镜子的人,都已经与\"器官银行\"签下了无形的契约。
青铜徽章在掌心发烫,林小满看着镜中倒影诡谲的笑容,突然将徽章狠狠砸向地面。金属碎裂的瞬间,值班室的镜子轰然炸裂,无数碎片在空中悬浮,每一片都映出不同的场景——1945年的实验室里,纳粹医生将活人推入镜面装置;1995年的火灾现场,扭曲的人影从镜子里爬出;而此刻,张主任那张由眼球拼凑的脸正在某片碎片中狞笑。
“你以为破坏徽章就能逃脱?”张主任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悬浮的碎片开始重组,在空中勾勒出一个巨大的镜面漩涡。林小满感觉脚下的地板变得透明,深渊之下,无数残缺的人形在镜面间挣扎,他们的器官被拆解成零件,在不同时空流转。
突然,一只布满伤痕的手从漩涡中伸出,抓住林小满的手腕。是护士长!她的身体半透明化,眼中闪烁着幽蓝的光芒:“跟着我!找到镜中世界的核心!”护士长拽着林小满跃入漩涡,周围的景象急速变换——他们穿过堆满眼球标本的实验室,掠过血流成河的手术室,最终停在一片由无数镜子组成的星云中。
每面镜子都播放着不同的悲剧:孕妇在产床上被摘取子宫,孩童的心脏被移植进机械装置,而这些受害者的面容,竟与现实世界中正在住院的患者一模一样。“这些都是‘器官银行’在平行时空的交易记录。”护士长的声音带着悲怆,“他们通过镜面穿梭,将不同时空的人变成器官资源。”
星云中央,巨大的青铜祭坛缓缓升起,祭坛上镶嵌着数以万计的眼睛,每只都倒映着某个绝望的瞬间。张主任的身影从祭坛中浮现,他的身体已经完全镜面化,折射出无数个自己:“愚蠢的女人,这个祭坛连接着所有时空的镜像,除非毁掉整个世界,否则你永远无法终结循环!”
林小满注意到祭坛边缘有一道细微的裂痕,正是三年前被摧毁的祭坛碎片留下的痕迹。她想起病历本上最后的那句话,突然明白了什么。“真正的永生,是被活着的人铭记——但你们忘了,被生者唾弃的罪恶,同样会永恒存在!”她将手中的徽章残片刺入祭坛裂痕,大喊道:“那些被你们残害的灵魂,从未消失!”
祭坛发出刺耳的尖啸,无数道人影从镜中涌出。他们是1945年的战俘、1995年的流浪汉,还有这些年在医院莫名失踪的患者。他们的身体残缺不全,却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将张主任和他的镜面军团团团围住。
“我们要讨回血债!”冤魂们的怒吼在时空夹缝中回荡。张主任的镜面身体开始碎裂,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零件被拖入不同的镜面:“不!我是永生的!”但回应他的,只有此起彼伏的冷笑。
祭坛彻底崩塌的瞬间,林小满和护士长被冲击波掀飞。当林小满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草坪上。阳光明媚,新建的住院部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一切只是场噩梦。但她知道,这场战斗并未真正结束——在某个平行时空,“器官银行”或许仍在运转,而那些镜面后的罪恶,正等待着下一个敢于挑战的人。
此后,医院流传起新的传说。每当月圆之夜,手术室的镜子会映出奇异的光影;深夜的走廊里,偶尔能听见玻璃碎裂的声音。而在医院的档案室深处,一份尘封的文件记录着所有离奇事件,文件的最后,有人用鲜血写着:当你凝视镜中深渊时,深渊也在寻找新的宿主。
草坪下的泥土突然开始震颤,林小满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无数青铜碎片从地底浮起,在空中重新拼凑成眼形图腾,图腾中心渗出黑色黏液,凝结成一扇散发着幽光的镜面门。护士长的虚影在门前闪烁,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迫:\"快进去!祭坛崩塌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