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寻找最后一件信物——巫祝面具时,我们遭遇了大巫的最强化身。那是个浑身长满眼睛的怪物,每只眼睛都映出我最恐惧的画面:陈教授腐烂的脸、苏棠扭曲的肢体,还有无数无辜者惨死的场景。姜老为了保护我,被怪物的触手贯穿胸膛。临终前,他将最后的力量注入桃木剑,叮嘱我一定要完成封印。
带着姜老的遗愿,我终于在白雀岭的旧庙遗址找到了巫祝面具。戴上的瞬间,无数记忆涌入脑海——原来我竟是大巫转世,前世的执念让我在千年后重返白雀岭,亲手解开了自己的封印。
月圆之夜,北斗七星连成一线。我手持七件信物站在镇魂坛遗址,大巫的虚影从地底升起,他的声音震得地动山摇:“千年了,我终于要重临人间!”
看着自己逐渐透明的双手,我明白唯一的办法就是以身为祭,重新加固封印。在大巫即将冲破束缚的刹那,我将七件信物嵌入镇魂坛,念起姜老教我的古老咒语。强烈的光芒笼罩整个白雀岭,大巫发出不甘的怒吼,被重新拖回深渊。
当阳光再次洒在白雀岭时,一切归于平静。我脖颈后的饕餮纹消失了,但姜老的桃木剑永远留在了我的身边。偶尔路过槐树成荫的地方,我仍能听见隐隐约约的锁链声,提醒着我那个关于禁忌与救赎的故事从未真正结束,而我,将永远成为镇魂坛最后的守护者。
桃木剑在我手中渐渐染上岁月的包浆,可白雀岭的阴影从未真正消散。每当暴雨倾盆,剑身便会渗出暗红液体,在剑鞘上晕染出类似饕餮的纹路。三年后的清明,我收到一张泛黄的请帖,烫金篆字写着\"白雀山姜氏宗祠落成大典\",落款处画着半朵残缺的槐花。
高铁穿过连绵山脉时,窗外的景色突然扭曲成槐树林的模样。邻座老太太浑浊的眼睛盯着我脖颈,沙哑道:\"后生仔,你身上沾着不干净的东西。\"她枯瘦的手指在空中虚画,车窗玻璃上顿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血手印。我猛地惊醒,发现自己竟已坐过站,身处一个陌生的小站,站牌上赫然写着\"白雀岭东\"。
山道上铺满新鲜的槐花瓣,指引我走向半山腰的建筑群。飞檐斗拱的宗祠前,扎着白头巾的村民列队而立,他们的瞳孔泛着诡异的灰绿色。人群自动分开,露出祠堂台阶上的身影——本该死去的姜老正微笑着向我招手,他胸口的致命伤口处生长着盘虬的槐树根。
\"你终于来了。\"姜老的声音像是从树洞里传来,\"大巫的残魂寄生在槐树林深处,我们姜氏一族世代镇压,却抵不过人心贪婪。\"他抬手掀开宗祠匾额,背后露出布满符咒的青铜棺椁,\"二十年前,有盗墓贼盗走了镇魂坛的核心——聚魂珠,如今它即将苏醒。\"
棺椁突然剧烈震动,无数槐树根破土而出缠住我的脚踝。姜老的面容开始皲裂,树皮从他的皮肤下疯狂生长:\"你以为牺牲自己就能永绝后患?大巫早已将怨念种进你的血脉!\"我脖颈后的胎记再次发烫,镜中那个诡异的饕餮纹正顺着血管向心脏蔓延。
宗祠的梁柱轰然倒塌,露出地底的巨大祭坛。聚魂珠悬浮在中央,表面映出无数张痛苦扭曲的脸。苏棠的身影从珠子里飘出,这次她穿着殷商时期的巫女服,发间插着染血的骨簪:\"欢迎回家,我的主人。\"她指尖轻点,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飞向祭坛。
在触碰到聚魂珠的瞬间,千年记忆如潮水涌来。原来我不仅是大巫转世,更是他亲手炼制的容器。当年封印前,大巫将最邪恶的一缕魂魄藏进我的轮回,等待时机重掌天下。姜老的真实身份是背叛大巫的徒弟,他假意守护封印,实则在寻找彻底毁灭大巫的方法。
\"现在,该完成最后的仪式了。\"苏棠的声音混着万鬼哀嚎,祭坛上的符文亮起刺目红光。我拼尽最后一丝理智,抓起腰间的桃木剑刺向心脏。鲜血喷涌而出的刹那,剑身与聚魂珠同时炸裂,无数槐树根从地底窜出,将大巫的残魂与我的意识一同绞碎。
再次醒来时,我躺在自己的公寓里,电视新闻正在播报白雀岭突发山崩的消息。手机弹出姜老生前发给我的最后
